那僕人回了一個數字。
顧龍鳴一聽就發現了不對勁,他說:“一八六七年?這不可能——”
他正欲說什麼,林秋石卻攔下了他,笑著道:“我們知道了,謝謝您。”
被問問題的僕人便隨便擺擺手,示意沒關係,轉身離開了。
林秋石和顧龍鳴的目光對視在一起,他道:“你也明白我的意思了?”
顧龍鳴道:“明白了。”
家譜創立的時間,就是宅子建成的時間,而那一天時間下面也貼著一張照片,那是女主人的獨照。家譜上面並沒有時間軸,只有建立時的日期,不過如果不知道現實的時間,或許並不會覺得這家譜有什麼特別之處。
顧龍鳴道:“她居然已經活了一百多年……”
林秋石道:“可以確定她不是人了。”
“這很重要嗎?”顧龍鳴有點不明白,“她是不是人我們都惹不起吧?”
林秋石搖搖頭:“不,這很重要。她不同的身份,便意味著我們對待她的方法也要有所不同。”如果是人,或許他們和她對抗還有一搏之力,但如果是鬼怪,那麼他們就完全沒有可能性和女主人硬來。
顧龍鳴撓撓頭,似乎明白了。
“我總感覺鑰匙的線索就在她的身上。”林秋石說,“如果明天有機會,我們最好再去她的房間裡檢查一下。”
顧龍鳴點點頭:“可以。”
林秋石道:“還有關於這個宅子的故事……”他看了眼天色,“走吧,我們去小城裡面轉轉,城裡面的人,應該會知道些什麼。”
於是林秋石和顧龍鳴離開了院子,在小城裡面轉了一圈。
這小城並不大,周圍籠罩的濃郁霧氣將這裡隔離成了一座孤島,他們在街上詢問了一些城裡面的居民,他們的態度卻都非常警惕,對於於家的院子的事情並不想多做談論。
林秋石和顧龍鳴都感到頗為無奈。
顧龍鳴道:“不如我們去酒樓坐坐吧,我都走餓了,也不知道這個世界的東西好不好吃。”
林秋石見沒有突破口,點點頭道了聲好。
兩人走到了酒樓裡面,隨便找了個張桌子坐下,正欲叫跑堂的點菜,卻聽到一聲醒木拍到桌上的聲音。
“卻說是那年大雨連綿,連下了七天七夜……”林秋石尋聲望去,看到了一個穿著舊服的說書先生,他站在酒樓中間,手裡拿著塊醒木,朗聲道:“眼見城就要被淹,卻說有一戶人家,想出了一個治水的法子,那法子便是祭祀河神,讓長下不止的大雨停下來——”
林秋石和顧龍鳴聽到于姓人家這個詞時,眼睛都微微瞪大了,他們沒想到,居然會以這樣的方式聽到關於於家大院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