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哪裡敢。”葉鳥道,“阮哥看起來那麼嚇人……”
“很嚇人麼?”林秋石說。
“嚇人啊。”葉鳥道,“簡直就像我見過的最危險的犯罪分子。”
林秋石:“唔……”他不置可否。
葉鳥道:“所以……”
“所以我為什麼要穿女裝?”阮南燭的聲音卻是從他們兩人的身後傳了出來,葉鳥渾身一個哆嗦,驚恐的看向阮南燭。
阮南燭卻笑了起來,那雙漂亮的眼睛,彎起一條溫柔的弧線:“想知道這個答案很簡單啊。”
葉鳥:“……”
阮南燭笑容漸漸冷了下來:“你自己試試不就知道了?”
葉鳥:“可是……”
阮南燭:“怎麼?在林秋石面前能穿女裝,在我面前就不行了?”
葉鳥驚恐的朝著林秋石投去求救的眼神,林秋石假裝沒看見。
於是葉鳥再次成為了下一個阮南燭折騰的目標,黑曜石裡的其他人對著他投來了憐憫的眼神,只是這憐憫之中還暗藏著些許幸災樂禍,其中林秋石更甚——天知道他再也不想當什麼可憐的小啞女了。
給葉鳥辦了歡迎聚會後,黑曜石又迎來了一個新的成員,只是卻不知道這個新成員到底能走多遠。但有些事,結果反而沒有那麼重要,至少林秋石目前是這麼想的。
隨著時間的流逝,程千里和程一榭進門的時間也到了。
別墅裡的氣氛再次緊張起來,整個屋子裡幾乎沒有什麼人大聲說話,但讓林秋石比較意外的是,直到進門,程一榭都沒有公佈他的線索。
此時林秋石也不是什麼天真的新人,他從阮南燭的態度裡,明白了程一榭為什麼會這麼做。
因為程一榭的線索,可能是特殊的。
那種必須在僅存活一人後,才能獲得的線索,這樣的線索可以在接下來的一扇門裡抵擋一次鬼怪的攻擊。
關於程一榭到底是怎麼拿到這個線索的,林秋石並不知道,他唯一知道的是,在程一榭和程千里進門的前一天,程一榭和阮南燭再次大吵了一架。
最後兩人不歡而散。
程千里站在樓下顯得有些低落,他對著林秋石說:“我要是能聰明一點就好了。”
林秋石摸了摸他的腦袋,低聲安慰:“你現在就已經很好了。”
不是每個人都能像阮南燭程一榭那麼厲害聰明,但不聰明的人也有不聰明的活法,總不能事事都苛求完美。
況且程千里或許沒有意識到,正是他的存在,才給了程一榭那一往無前的勇氣。
程一榭深愛著自己的弟弟,他們是彼此最堅固的精神支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