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很清楚自己不該在感情上如此依賴他,她只是服侍他的丫頭,不可能永遠都能睡在他的床上,將來他會結婚娶妻,會有另一個女人來暖他的身子,到那時,他便再也不會需要她了。
對永碩來說,她只是一個暖爐的替代品,一個不會將他的隱私到處嚷嚷的啞丫鬟罷了。
'永碩……'
她在心裡喚他的名字一百遍、一千遍、一萬遍,他卻永遠都不會聽見。
為什麼她的心會這麼這麼痛?
她壓抑地啜泣著,眼淚濡溼枕巾,胸口悶痛得幾欲爆裂。
哭泣的聲音掩蓋了推門而入的腳步聲,一雙手掀開蓋在她身上的被子,將錯愕的淚顏緊緊擁入懷裡。
“別哭了。”滿含憐惜的嘆息聲,輕輕拍撫低哄著。
夜露將臉龐貼在永碩熾熱的胸膛上,那是她熟悉的氣息,撫慰、填滿了她心中絕望的空虛,她驀然張開雙臂環抱他,纖細的雙臂用盡了全力抱緊他,那是一種害怕再失去的摟抱,像要把自己融入他的身體裡。
永碩幽幽一嘆。當她傷心失落地離開他的房間時,他就懊悔將她趕走了。他並不是有意冷淡她,只是不想面對他的隱私被她知道後的難堪和尷尬,沒想到竟會將她逼到情緒崩潰的地步。
他知道自己用什麼方法可以讓女人迷上他,這是幾年來為了報復兄長而磨練出來的手段。只要他想出手,女人們一個個都肯為他寬衣解帶,就連王府裡最貞烈的四嫂都難敵他刻意施展的魅力。當兄長們身邊的女人個個被他征服時,他就能得到報復兄長的快感。
幾年的戰果讓他對女人的心思和反應瞭若指掌,女人的一個眼神傳達的是什麼心情和意念,他都能犀利地透測到。
但是,他用來征服女人的手段卻不曾用來對付過夜露。
他希望和夜露之間的關係永遠保有純稚的那一面,在他的世界中建立起一個沒有複雜意圖、沒有虛偽感情的主僕關係,就像從前的他和慧娘那樣,兩人之間只有信任和忠實。
可是,就在夜露將他冰冷的雙腳放進她溫暖的胸懷中窩暖時、在他將她拉上自己的床,夜夜暖著他的身心時,這個單純的關係就已經慢慢在改變了。
他的心靈漸漸撤防,漸漸習慣了她的存在,除了信任、忠實以外,和她之間的感覺還多了一分依賴和眷戀。就算他只是靜靜地擁抱她,什麼都不做,他也相信這一顆心不會背棄他。
然而現在,這顆心除了不會背棄他,甚至還已經深深愛上他了。
雖然她也許還不明白自己為何如此驚惶無助,不明白自己的眼淚為了什麼而流?但是他比她自己更清楚讓她崩潰的真正原因。
這個小丫頭愛他,已經愛到無法失去他了。
知道她愛上他,感覺完全不同於征服兄長身邊那些女人們的快感,只有對她的憐惜溢滿了他的心。
“傻丫頭,別哭了。”他輕輕將她打橫抱起,抱她回到自己的房間,然後將她放上床,捧著她失神哽咽的臉龐細細吮吻。
自從上一回忘情地吻了她一次之後,他不曾再吻過她,但這一回不是忘情,而是真真實實地對她產生渴望,迫切想宣洩心中壓抑的感情。
夜露被唇上的細密親吻喚醒了神智,心痛的感覺都在他的深吻中得到了撫慰。
“不許再咬我。”他貼在她唇上的低語熾熱濃烈,輕輕囓咬著她的唇瓣,火熱的舌尖勾勒著她紅唇的輪廓。
夜露眨動著水霧氤氳的眼眸,長翹的睫毛像蝴蝶翅膀般輕盈拍動。她柔順地微微啟唇,放縱他的唇舌深入探索,任由他將舌探進她口中,溫柔地挑勾她軟滑的舌尖,強吮著她唇中的甜蜜,挑逗她青澀的反應。
原來被永碩親吻是這樣的感覺。
夜露現在終於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