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有，有，&rdo;小吳立刻端過來一大碗又紅又亮的炸辣椒，嘻嘻笑著說，&ldo;這是少不了 的！&rdo;

的確，不管飯菜如何，只要有了炸辣椒，毛澤東就眉開眼笑心滿意足了。夫婦兩個吃起 來，不一時，毛澤東就滿頭大汗。他望賀子珍，忽然想起了什麼，停住筷子問：

&ldo;你覺得劉英同志怎麼樣？&rdo;

&ldo;這同志蠻好，蠻熱情的。&rdo;賀子珍說，&ldo;今天要不是她，我還可能來不了呢！……你 問她幹什麼？&rdo;

毛澤東神秘地笑了笑，說：

&ldo;我想給她介紹一個人。&rdo;

&ldo;誰？&rdo;

&ldo;你說是誰？&rdo;毛澤東笑著反問，&ldo;這裡，就剩下洛甫同志一個淒悽慘慘慼慼的了！&rdo;

賀子珍沉吟了一會兒，說：

&ldo;好是好，就怕劉英不同意。&rdo;

&ldo;為什麼？&rdo;

&ldo;她最怕生孩子。今天在路上她一見我就說，遭罪呀！遭罪呀！反正我是不結婚的！&rdo;

&ldo;當然不要馬上結婚。我也不準備正面提出，只是給他們創造一種條件。&rdo;

說到這裡，他又低聲地說：

&ldo;我已經同富春同志商量過了，現在還缺一個秘書長管生活的，我們準備把劉英調來， 她一個女同志在下面跑也太辛苦了！&rdo;

飯後，天已經黑下來。賀子珍提出當晚要趕回連隊。毛澤東和幾個警衛員還是把她留下 來了。

第二天破曉，在一片雞鳴聲中，毛澤東將賀子珍送到村邊，扶她上了一匹小黃馬，一面 囑咐小吳送她回連。這時，全村的雞鳴此伏彼起，正以迎接光明的熱情唱起嘹亮的晨曲。毛 澤東微笑著問賀子珍：

&ldo;它們叫得多起勁呀，你能聽出它們有什麼特殊麼？&rdo;

&ldo;我聽不出來。&rdo;賀子珍在馬上微笑著說。

&ldo;我也聽不出來，不過這就叫雞鳴三省呀！&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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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球的紅飄帶 （十九）

一九年的二月六日，正是春節大年初三，中央紅軍冒著鵝毛大雪來到扎西。磅礴的 烏蒙山已是一片銀白世界。要在和平年代，飛雪迎春，該是多麼富有詩意，而此時此刻，對 衣著單薄的紅軍來說，是又多了一層嚴酷了。

扎西，一名威信，在烏蒙山麓扎嶺之西。說是一座縣城，沒有城池；說是一個鎮子，不 過三百來戶人家，星星散散分佈在一個個盆地上。周圍都是農田，市街狹小，房屋破舊，只 有幾家鐵匠鋪和兩座寺廟。它給人以極其荒僻冷落的感覺，好象到了世界的盡頭。毛澤東見 人們嫌這地方過於荒涼，就笑著說：&ldo;你們在這裡好好地歇幾天吧，不要擔心敵人來了。&rdo; 人們說：&ldo;毛主席，你怎麼知道敵人不會來呢？&rdo;毛澤東笑著說：

&ldo;他到這山上來吃麼子呀！&rdo;

確實，不管什麼地方，只要能有一個喘息的機會，進行休息整頓，也就很難得了。由於 這時部隊減員太多，為了充實戰鬥部隊，全軍首先進行了整編。各軍團，除一軍團外，都取 消了師一級的編制，三萬多紅軍編成了十六個大團。一軍團由三個師九個團編為兩個師六個 團；三軍團損失較大，由三個師編成四個大團；五軍團和九軍團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