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地落在季灼的身上,眼神晦澀不明,神情似笑非笑。
片刻後,才漫不經心地開口:“季先生難道不知道這裡不是談話的地方?怎麼這麼不謹慎?”
季灼挑眉,略微驚訝。
業內傳聞任燃眼高於頂,在一次頒獎禮上,某位視帝跟他打招呼,還被他叫錯了名字,被人錄下來上了熱搜。
視帝的粉絲在網上鬧了一通,任燃完全無視,最後以視帝本人親自出來發博平息而告終。
不過任燃竟然認識他,這是季灼沒想到的。
雖然都在同一家公司,但vita是業界龍頭,家大業大,旗下歌手部和影視部的藝人加起來,大大小小咖位的有接近百人了。
再加上各種掛靠的導演工作室、音樂製作人工作室等等,連安琴這種經紀人都不一定能把每個人都記住。
除了那次安琴幫忙向任燃邀歌,季灼跟他並沒有交集,甚至連面都沒有見過幾次。
第一次說話是在這樣的狀況下,季灼還是有點始料未及。
想到任燃很可能已經聽到了姜鶴年說的那些話,季灼的臉色微沉,實在是對這位大佬擺不出笑臉。
而且二人的位置一明一暗,季灼站在燈光下,莫名有一種不舒服的感覺,彷彿自己是透明著站在對方的面前,而任燃則在黑暗裡,渾身都是他所看不透的秘密。
昏暗中窺探的雙眼讓他無比煩躁。
“那你就在這兒繼續待著吧。”
言罷,季灼徑直擦著任燃的肩,走出了洗手間。
若是放在往常,他不可能這樣跟任燃說話,但今天一樁樁事都快把他煩透了,衝動之後,回到包廂裡面坐下,季灼才慢慢地滋生出了一絲後悔的情緒。
秘密給人聽完了,火也沖人發了。
關鍵是這個人還是任燃。
季灼把手機拿起又放下,還是沒把‘我可能明天就得退出娛樂圈了’發給安琴。
算了,能多活一天是一天吧,這操蛋的人生!
季灼點了兩杯威士忌,一個人在包廂裡喝完了,才慢悠悠離開outsider。
剛走出門他就頓住了。
上一次來這裡的時候,季灼是自己開了一輛車來的,一直停在停車場裡,今天來分手,他本來並沒有要沾酒的打算,所以下了保姆車就讓小汪直接回去了,他想著等會兒開自己的車回家就行。
但他現在喝酒了,而且腦袋還有點暈。
長吁一口氣,季灼用指節抵了抵額角,拿出手機。
實在不行的話,就只有叫滴滴了,只是這裡是公園,普通車輛進不來。
走去外面路邊等車的話,搞不好會被拍到,到時候雜誌小報又要寫他‘深夜孤身遊蕩,疑似失戀抑鬱’之類的屁話了。
雖然他這次確實是失戀了。
要不再把小汪喊回來接我?
季灼劃拉了幾下手機,突然間被一束光照亮了側臉,他虛著眼看過去,是汽車車燈。
流暢的跑車車型,底盤很低,車身顏色是極張揚的紅色,像黑夜裡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