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了,開口問:“那你現在準備怎麼辦?”
“什麼怎麼辦?”
“就是接下來做什麼啊!?”章明輝恨鐵不成鋼,“質問他?還是在他面前抱怨兩下,你總得做點什麼吧!”
任燃笑了:“什麼都不做。”
“嗯?”
“什麼都不做,”任燃重複一遍,“也不提,他大概也不會提這件事,但他心裡知道,他又欠我一次,我就是要他欠我的。”
張俞翻白眼:“你當心他以後以身相許當報恩,你想要的那顆真心就還是遙遙無期嘍。”
任燃輕嗤著搖頭:“你不瞭解季灼,他永遠不會這樣做,如果他對我一點感覺都沒有,就算我幫他再多次,他都會無動於衷,而如果他越來越在乎他欠著我的事,那隻能說明他對我越來越在意。”
王珏在一旁小聲嗶嗶:“就你懂。”
任燃似笑非笑地瞥他一眼:“不然呢,還能是你懂?”
“……不敢。”
“行吧,什麼都不做,”章明輝破罐子破摔了,“那現在幹嘛?”
“喝酒啊,”任燃嘴角揚起一抹弧度,“還得喝醉。”
季灼接到任燃的來電時,已經快到零點了,他還沒有睡,看見手機螢幕發亮的那瞬間,他特意看了眼時間。
十一點五十分,沒過零點,還是今天。
他昨晚就在猜任燃會什麼時候聯絡他,心裡隱隱有一個聲音告訴他不會超過今天,果不其然。
他接了電話:“喂?”
對面是張俞的聲音:“那個……季、季灼,我是張俞,任燃在我這裡喝醉了,醉得很厲害,你能不能來接一下他啊!”
張俞的聲音磕磕絆絆,不知道是他自己也喝醉了,還是不適應說這種話。
季灼聞言微微挑眉:“他喝醉了你直接送他回家不行嗎?”
“……可是我也喝醉了啊!”張俞大叫,怨氣沖天,“我送他回家那誰送我回家啊!”
可是你們這幾個人都不像找不到人接送的樣子,只要願意,半小時內就能叫來無數人幫忙送回家吧?
這是鬧的哪一齣?
季灼的指節敲著桌面,輕笑了一聲。
笑聲傳到張俞耳朵裡,讓他有些炸毛:“我不管!你不來接他我就把人丟這兒了,到時候凍一晚上凍死了,明天好上新聞!”
季灼現在能夠肯定張俞確確實實自己也喝醉了,沒說謊,他糾正張俞:“現在又不是冬天,就算脫光了,一晚上也凍不死人。”
“……”
又扯了兩句,直到電話那頭的張俞都快哭出來了,季灼才慢悠悠地起身,拿上車鑰匙,對電話裡講:“還是上次的包廂嗎?”
張俞如釋重負:“對對對!快來吧祖宗!”
“……別瞎叫。”
季灼驅車趕到outsider,上了二樓,還沒進到包廂裡面,就聞到一股淡淡的酒味兒。
真喝醉了?
季灼扣著手指敲了兩下門後便直接推門進去,鼻尖縈繞的酒味兒愈發濃重。
屋子裡還是那五個人,任燃癱坐在沙發上,半闔著的眼睛裡蒙著一層迷離的水光,臉頰泛著紅暈,嘴角掛著一抹若有似無的笑,一看就是已經喝醉了的狀態,不太清醒。
其他幾個也沒差,只有章明輝還算好一點,眼神還保持著清明。
發現季灼進來,章明輝從沙發上站起來,身體並沒有過多搖晃,只是身上還是有一股酒氣:“你來啦。”
“你沒喝醉?”季灼問他。
“我明早要回我爸媽家,不敢喝太醉了。”
章明輝看向季灼的眼神有些複雜,任燃說不提,他就也不會在季灼面前提那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