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一樣,還是沒什麼精神,也吃不下多少東西
季灼:麻煩您多照看她
松山醫院李醫生:放心吧,這是我們應該做的
季灼摁滅手機,看著窗外的眼神有些空茫,像是什麼都沒想,在默默地出著神。
田雙看了眼季灼,雖然臉上看不太出來,但能敏銳地察覺到他心情並不好。
想來也是,莫名其妙遇到神經病,誰的心情會好呢?
抵達公司,季灼獨自上了樓,摁下二十樓的電梯。
走進任燃工作室大門的時候,也依舊沒有敲門。
進門便看見任燃伏在工作臺前,正專心在鍵盤上敲敲打打。
季灼沒打擾他,徑直坐到沙發上閉目養神。
音響裡的音樂似乎是首全新的曲子,以前從沒有聽過,藍調曲風,很適合安靜地聽著,優美悅耳,非常舒服。
他推門進來時,帶著屋外的氣流,彷彿有一股輕緩的風掠過任燃的身邊,一瞬間就將工作的氛圍吹散。
任燃轉著椅子轉身看向他:“你又讓我分心了。”
季灼沒睜眼:“是你自己注意力不集中的問題,少甩鍋。”
“那我現在集中不了注意力,不工作了,你陪我玩嗎?”
“不。”季灼沒有絲毫猶豫。
任燃毫不驚訝,又道:“那我之前跟你說的新專輯的事,你有沒有什麼想法?”
“沒有。”
任燃:“……”
他無奈地看著季灼笑了一會兒,撐著下頜慢條斯理地問:“誰又惹你了?”
這回輪到季灼無語了,他終於睜開眼,面無表情:“沒有人。”
“要我猜是吧?”任燃從善如流地應下,“是新電影不順利?還是活動上遇到傻逼了?猜不到誒,要不你給點提示?”
語氣耐心得像幼兒園裡哄小孩兒的,季灼睨他一眼,撇開頭:“都說了沒有人,別猜了。”
“好好好,不猜了,”任燃道,“既然你什麼意見都沒有,那你的新專輯我就按自己的想法來寫嘍。”
“行。”
任燃盯著他,冷不伶仃又開口:“第一首就叫情書。”
情書?
季灼微怔,隨即抬眸看向任燃,莫名地在對方的眼神裡看出了一絲挑釁。
他輕哼一聲,靠在沙發背上,從容地雙腿交疊,幽幽道:“就這?”
任燃:“……”
“還以為你膽子多大。”季灼把後頸放在沙發背上,百無聊賴地仰頭看著天花板。
任燃感覺今天的季灼有點癲癲的,有種無所畏懼世界毀滅的精神狀態。
他想了想,問:“喜歡膽子大的?跟不跟我去飆車?”
季灼的眼神驀地亮了一下:“飆車?”
“是山路,很危險。”
季灼勾起嘴角:“可以。”
任燃帶他去的地方是市郊的一處盤山公路。
此時天色已經黑得很徹底了,夜裡的山峰像一頭蟄伏的巨獸,隱匿在黑夜裡,只剩公路邊上的照明燈作為指引,一條光帶蜿蜒向上。
夜晚比白天更危險,但也更有感覺。
季灼坐在副駕上,開著車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