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好,都是我的錯,我認錯,我保證以後再不對你發脾氣,不再說氣話,我……常對你說心裡話。比你聽了高興。”弄到後來,錯全出自他身上。
“說話算話哦。”予藍望著他說。
好喜歡他的眼睛,那裡面總帶著無盡的包容和疼惜,說不愛,她既愚笨又違心。
“一定!”撫撫她的眉毛,這時代女子都喜歡修出兩彎柳眉,但他喜歡她帶著張揚生命力的濃眉,自然、桀驁。
在他們深情凝望時,蘇老爺不識趣地輕咳兩聲。
貼貼緋紅雙頰,她藏去羞赧,先發制人,“你明知道我醒了,還故意說那些話教或淺傷心,你對兒子這樣壞,我也不對你好了。”坐直身,她故意圈起嘴巴朝天上喊叫。“蘇振爺爺,你兒子太壞了,我不替你傳話,有空自己跟他託夢去吧!”
哼!刁人、難人,可是孟予藍的專屬權利,就算是他老爹爹也不能越權。
“你從哪裡聽到蘇振這個名字,或淺告訴你的?”蘇老爺緊張問她。
“我確定沒有。”或淺說。
“你當然沒有,不然我也不會被蘇神醫認笨,他有話要我傳給你爹。”
“你在夢中見他?他要你傳什麼話?”蘇永心急。
“他說永兒……”
“對對對,我爹都是這樣喚我的。”蘇永連聲說。
“剩下的……我記不太清楚耶,不過我想,等我坐上八人大轎嫁給或淺那天,說不定心情大好,就記起來噦!”說完,轉過頭,她還是比較喜歡看或淺這張俊臉。
“喂……丫頭……”蘇永拼命喚她,可予藍理都不理。
這丫頭比他還奸,看來他們可以組成奸商老少組,搶遍天下金銀。
“或淺,今天什麼時候?”予藍突地想起。
“臘月初九,有事嗎?”
“我的契約到期,明天我要回石頭村和青兒她們相聚。”
“好,我會吩咐下去,你不用操心,明天我陪你回去。”或淺笑說。
“蘇老先生,從現在起,我已經不是貴府的予藍丫頭,請您稱呼我一聲孟姑娘,至於和貴府聯姻的事情……士農工商,士在前,最為尊;商在末,最低賤,不過我們書香門第,不會輕賤別的行業,您大可安心,上門來提親吧!”她擺高姿態。
笑聲自或淺喉間傳來。這丫頭,壞得讓人想咬牙。
從清晨起,雪花開始一陣一陣飄,不大但持續著。
予藍和或淺坐在寬敞的馬車裡,懷抱著暖爐,一邊吃著瓜果,一邊品著熱茶,馬車外的寒冷全與他們無關。
“我再跟你說一次哦!你不可以賣掉由產房舍、和其他家仁濟藥鋪,那些全是我的,你一點都不能動。”予藍鄭重告訴他。
“好,你怎麼說就怎麼辦,反正你是未來的當家主母,宜姨娘已經催過我好幾次,要把帳簿全交到你手上,她說那些數字看得她頭痛。”或淺寵溺地將她抱在懷中。
“好啊!我最喜歡當家了,光看到錢莊裡的錢一點一點越積越多,心情就覺得好幸福,我們窮慣苦慣了,要是能埋在錢堆裡洗澡,那才叫過癮呢!”
“信我,以後我再不叫你窮、不讓你苦了。”
“我信你啊!你是我最得意的投資,從你開始幫人看病,我們每個月都淨賺好幾百兩銀子,我數的手痠、嘴酸,數得滿心快樂呢!那時……我們真的好幸福,是不是?”靠在他肩上,經過風風雨雨,那段單純過往還能存在嗎?
扳正她的臉,她一閃而過的不悅,沒躲過他的眼睛。“你在害怕什麼?”
“以前,你在哪兒,我就在哪兒,你看病、我寫方兒,天天黏在一起,想氣對方都好睏難,可再來你要接手你爹的工作,我則會像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