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選擇的依舊不是她。
直到很後來的時候,我提起這件事情,汪言才說,那時候,是她走進了死衚衕。
感情的事情向來沒有為什麼,不論你怎麼改變、怎麼努力,感動的,都只能是自己。愛情,一旦計較了誰付出犧牲的更多些,就會變了味,不再是初心,而是執念。
執著於自己的投資沒有回報。
她說,感情本就是場賭博,沒有見好就收,是她太貪心了。
我有些擔憂的看著汪言,她身上的理智,一點不差的跑了回來,還帶了更多地距離感。
也同時,明白了那句,再愛上一個人太難太累的緣由。
但當時,汪言並沒有想明白這些,沒有了理智保護的她,再一次,遍體鱗傷。
她把陸裡放進了她的牆裡,放在自己身邊,以至於,讓他那麼容易的就傷到了自己。
因為就算她知道,她依舊給了陸裡捅她一刀的機會,畢竟,她那樣愛他。
愛到,就算明知道受傷的機會遠遠大於一直走下去,她還是願意冒著風險去靠近他,只因為,她愛他。
第一次,她讓情感,戰勝了理智。
陸裡來找了我,想知道些汪言的情況。
他說,他不知道怎樣面對汪言。因為那時候,他明知道汪言是以怎樣的態度分的手。但他卻沒想到,距離的強大。
他遇見了可以代替汪言的人,但汪言卻沒有,所以,他不知道該如何面對汪言。
畢竟是曾經那麼深愛過的人,陸裡待汪言終究還是留有一份不同的。
但這份不同,終究還沒到感情,也終究沒幫汪言,結束她的不甘。
汪言約了陸裡出來見面,在我們一起生活了許久的地方。
他們兩個走在曾走過無數遍的林蔭小道上,卻再也找不回一絲當年的影子。
淡淡的疏離感,讓沉默變得格外的尷尬。
“這些年,還好吧。”陸裡想了很久,卻只憋出了一句老土的話。
“好,很好。”汪言被這句話逗得笑了出來,“想不到有一天我們會這樣,你竟然也會有和女生在一起覺得尷尬的時候,我是不是該驕傲一下呢。”
陸裡張了張嘴沒有戳穿那句好,但汪言的話多少緩和了些氣氛。
“那個女人,你愛她麼?”汪言抬手擋著有些刺眼的陽光。
陸裡看著站在陽光下的汪言,一瞬間有了一種回到了當年的感覺。下一刻,汪言就會扭過頭來笑著看著他,陽光跳躍在她的臉上、髮梢、眼底,就像她,跳躍在自己心裡。然後,偶爾俏皮的笑著問自己,“陸裡,你愛我麼?”
“愛。”陸裡的聲音有些嘶啞,散落在溫暖的午後,顯得支離破碎。
汪言的手頓了頓,沒有看陸裡,嘴角揚著一抹似有若無的笑容,繼續道,“陸裡,當年我們若在這個年紀,嫁給你的,就會是我吧。”
陸裡想說些什麼,卻被汪言阻止了。
“當年,你也沒有想過我們會有這樣的光景吧。就像,你現在不會想,你以後和她會有怎樣的光景。陸裡,你無法確定這個就是你要找的最後一個,你無法確定這個人你會愛一輩子,你也無法保證,她會和你過一輩子,“汪言頓了頓,”會再新鮮感失了之後,跟你互不糾纏,互補干擾……會……容忍、理解、對付得了你的花心。“
汪言轉過頭來定定的看著陸裡,“陸裡,你有沒有想過,我才是那個最適合跟你結婚的人。“
陸裡的婚禮如期進行了。
那天,汪言並沒有得到她想要的答案,因為當時陸裡的理智正被愛情矇蔽著,就像她被她自己的執念矇蔽著一樣。
婚禮那天,我第一次見到那樣耀眼奪目的汪言,耀眼到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