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中盯著年羹堯的眼睛說道。
“末將謹受教!”兩千多萬人,我來當這個土皇帝?年羹堯琢磨著於中話裡的意思,眼珠子轉了轉。
“日本人是最好的兵源之一!這一點兒你應當深有體會!其實,咱們大清既然組建了水師,到時肯定會再向其他地方走走,到時拿日本兵充當先鋒,咱們自己的損失就會少的多!”於中又說道。
“是!”年羹堯看著於中,不置可否地點了點頭!
“該說的我都說了,至於要不要打,那就是你們自己的事了。如果真要打,也不用管什麼幕府,光侵擾琉球這一條就足夠你們拿來當開戰理由了。別忘了讓藍理一起出兵,另外,你們也要注意,打起來之後事情可就不一樣了,該用急招還是緩招,該文攻還是武攻,該怎麼樣才不會刺激到幕府翻臉,最好想清楚!”於中突然又盯著年羹堯說道。
“……軍門您多慮了,末將知道該怎麼做。”回視著於中的目光,年羹堯依然只是點頭。不過,當於中轉過頭去看海之後,他的眉毛還是忍不住微微地跳了幾下。
“從幕府那裡收了五十萬兩,換了七十萬兩,我先前還弄了五十三萬兩,你那裡還有二十多萬兩,這麼一來,我們相當於總共賺了將近兩百萬兩黃金。我再交給你十萬兩,這些你自己收下就成了,其他的,我會交給朝廷一百萬兩,算做你我兩部共同的繳獲!”於中又對年羹堯說道。
“軍門您自己只留六十萬兩?其實,……給朝廷五十萬兩就差不多了。”年羹堯遲疑道。
“我知道。軍中的規矩向來是留大獻小!不過,咱們這回怎麼說也是未經朝廷允許就開戰了,所以,多出點兒血,朝中的大臣也會少說點閒話!……一百萬兩黃金,相當於一千兩百萬兩白銀,恐怕到時候就不只是他們會心動了。而且我這麼一往北京撒金子,不用你說,藍理到時說不定也會急著找你來發財了!”於中笑道。
“嗯!”年羹堯又點了點頭。能睜著眼睛送出五十萬兩黃金,也就是六百萬兩白銀,這種事他自認做不出來……他不是那種“大方”人。
……
一番談話之後,於中和年羹堯沒多會兒就分手了。薩摩藩不急著打!年羹堯先帶著戰利品回琉球,然後會去派人通知藍理,雖說福建水師現在不復以前的興旺,可這兩年還是攢了一些東西的,藍理再帶個三五千人過來不成問題。朝鮮水師也在於中的強令下不得不跟著他一起去……以年羹堯的手段,到時候這隻水師恐怕要損失不小。
而於中則是向北海道迴轉。在那裡,嶽鍾麒和穆爾察已經把酒井忠清和那五萬日本軍隊壓回了已經殘破不堪的福山城!……北海道的那條“蟹腿兒”比較寬,有那麼二三十里,五千人不好防守,所以,嶽鍾麒先是佯敗後退,穆爾察則一面命人截斷津輕海峽,一面帶水師突然從日軍中腰殺上岸,然後再退回去,如此反覆兩回,酒井忠清察覺得不妙,回兵後撤,結果被嶽鍾麒從後追上,逼在“蟹鉗”那裡動彈不得。雖然酒井忠清手下也有不少敢於拼命的傢伙,他也曾讓人這些拼命反擊。可是,在猛烈的炮火和似乎數不盡的“手雷”面前,這種拼命的行為只不過是白白送死……火炮可正是因為集中使用才被稱為“戰爭之神”的。幕府的援軍在穆爾察派出的幾條戰船面前,愣是找不出突過津輕海峽的辦法,只能隔海看著這五萬大軍越來越不濟,最後餓得連動都懶得動。可是,儘管情況已經到了這個地步,嶽鍾麒和穆爾察依然沒有收手招降的打算……因為於中給他們的命令就是那麼堵著,日本人有時候比較硬氣,而飢餓則是最好的消磨意志的辦法之一。
形勢就這麼一直僵持到到於中回到北海道,之後,酒井忠清先是帶兵投降,接著就忙不迭地剖腹自盡……據說是餓壞了!而他手下剩下的三萬多的幕府與藩候國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