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置疑的,可是,這裡並不是一個富足的地區。或者說,這裡的百姓生活並不富足。除了漢族之外。這裡還有二十五個少數民族,民族成份十分混雜。所謂“一山不同族,十里不同天”便是說的這個。二十六個民族在這塊紅土高原上生息繁衍,由於各自不同地自然環境,呈現出不同的社會文化形態。而清廷很顯然並不是一個能夠將這種文化形態有效且和諧的統一起來的政府。
自從雲南正式成為一個行省開始,就有大批次的漢族百姓湧入雲南定居生活。而歷代封建王朝所推行的統治方法就是“人治”。漢族身為人口最多的一個民族,自然就成了全天下的官員之源。於是,對少數民族地歧視和不公平對待。使得這裡的治安起起伏伏,一直不能穩定,各地的少數民族在頭領或者土司的帶領下,經常受不住欺壓反叛。而就在數十年前,大漢奸吳三桂為了從清廷手裡討得大筆的軍費,常常找藉口對少數民族用兵,也因此,吳三桂對這裡的統治使得漢族與其他各族的矛盾達到了一個頂峰。而在平定三藩之後,康熙雖然也比較注重緩和民族矛盾,可是。由於雲南的少數民族並不能像是蒙、藏、回等族那樣擁有巨大的人口和強悍的武力。再加上長久以來地認知,所以,康熙對這裡地重視也不是很夠。對於偶爾出現的少數民族與官府的衝突,大多是授意下面地官員進行武力鎮壓。也正是因為如此,雲南一直存在著不少的隱患。這些隱患壘加起來,就形成了一種足夠的力量,而這股力量足以將那些引起衝突的官員碰得頭破血流。
雲南是一個礦業十分發達的省份。這一點兒在元代就已經得到了確認。那時候,雲南的銀課和銅課排名全國第一,引得大批商賈前往,昆明在馬可波羅的筆下也成了“工商甚眾”的大城。而到了明清兩代,雲南所產的銀和銅在國家中所佔的地位更是進一步得到了加強,尤其是銅。由於中國地金銀礦藏並不豐富。而工商業的發展又需要大量的貨幣,所以,銅幣在很長一段時間之內都在貿易中佔據著統治地位。
雲南產銅量極大,再加上原本清廷缺銅,所以,雲南的銅礦一直是由清廷中央直轄,管理極為嚴密。但是,這種情況在最近十多年裡發生了變化。
引發這一變化的是馬德推行出來的銀幣鑄造政策。
以前,銀兩雖然在清廷統治範圍內得到了大範圍的應用。可是,佔據整個交易市場主導地位的,依舊是銅幣,而且,隨著國家的發展,清朝對銅幣地需求量一再增大,而銀兩卻成為了清廷的“國庫收藏”。
可是,馬德試行鑄造銀幣過後,由於這項“活動”中所包含的巨大利益,再加上馬德所鑄銀元的適用性,很快,銀元的使用風潮開始大規模的擠壓銅幣的生存空間。而清廷本身以及很多民間的藏銀也開始隨著這股風潮逐步加入流通,又進一步加大了這種擠壓的趨勢。此外,再加上日本以及南洋等地銅礦的開採,清朝對雲南的銅的需求量開始罕見的減小了。
這件事放到大面兒上來說自然是一件大好事。康熙等清廷的高層統治者對馬德也記了一份兒大功。而這件事放到雲南的某些官員身上,就稱不上好事兒了。
清廷雖然對銅的開採、冶煉、鑄造等一系列的活動都進行著嚴密的把關,嚴禁有人藉此謀取暴利,可是,腐敗的官僚體系並不能讓他們做到萬無一失。
事情就出自主管雲南銅業的銅政司。
因為以前對銅的大量需求,清廷設立了這個專管銅務的部門兒。
現任的銅政司掌印官名叫趙晝山,漢軍旗人,因為關係夠硬,得授這個滿天下都數得著的肥差,也不受雲南本地官員管轄,直屬戶部,地位十分重要。可是,事情壞就壞在了這個趙晝山身上。
在銅政司幹了幾年,趙晝山可以說是賺得盆滿缽溢。
可是,他並不滿足。貪汙也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