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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9部分

是非常憋屈,就安慰地拍拍他的肩頭,“只是受些苦,也沒什麼的,這不是沒死呢?你可不許哭啊~讓人知道了看不笑話你?”

趙頊眨眨泛紅的眼眶不好意思地抬起頭,上下仔細地打量了一番:“姐姐你又瘦了~”

這幾個字說得情真意切,讓墨菲竟也有些唏噓了起來。“你不也是?啥好吃的沒有,你怎麼把自己餓成這樣了?這腰快趕上我了。”說罷,順手在他頭頂上揉了幾把,“……真以為回不來了呢。”

“娘,娘啊,爹爹~”小名丫丫大名梁安的女童被小舅舅墨容抱上車,“爹,娘,可想死安兒了~”一雙水靈的大眼盈盈欲滴,爬到近前卻愣了,不知往誰那兒撲了,竟沒個空兒。

爹懷裡抱著弟弟,娘居然抓著皇帝舅舅的頭?!

趙頊紅臉退了出去,“回家再說吧,我先下車。”

安兒這才心滿意足地撲進孃的懷中,這一打岔兒竟把淚意逼退,只剩下歡喜了。

墨容歪頭在車邊往裡看,一臉的隱忍,“姐,姐夫,咱們回府再聊。”

墨菲見又長高不少的墨容,雖唇邊滿是絨須卻已有了幾分沉穩,含笑點頭,“好,幫我照顧好紀老。”

墨容應是,扶著紀大夫上了帶來的馬車。

一家四口終於團聚了,小寧兒彆扭了一會兒後似終於想起他們來,不親反怒,蹦躂著小短腿一個勁地往梁繼身上撲……咬,梁繼就躲,哇哇叫著不許咬爹,墨菲摟著安兒幸福地看著爺倆折騰著。

回到墨府時,寧兒已經跟墨菲混熟了,母子連心確實不同,雖看上去也不高興,卻不曾狠心咬,不像梁繼,下巴上都破了皮,見了血。

當墨菲單腳跳下車,接過樑繼遞過來的柺杖後,趙頊臉皮連抽好幾下,眼底泛潮地親自上前扶住她左邊的胳臂。

梁繼倒是沒跟他爭,安靜地抱著寧兒跟在後面進了大門。

大房,四房五房的人都到齊了,自是一番熱鬧,卻也不敢把人久留。哪敢讓皇上久等?

一行人回到墨瓊院,姚嬤嬤高興地直抹淚花,小丫頭們也早紅了眼眶,墨葉挺著又碩大起來的肚皮又笑又哭的,說什麼下次也要陪著二奶奶去,不許再不帶著她……,墨枝抱著兒子紅腫著眼皮卻輕拍著墨葉,埋怨她堵在門口,還不快讓二奶奶進屋歇歇……

頂著疲憊跟趙頊又聊了一會兒,他總算自覺告辭了。

姚嬤嬤安排好紀大夫的住宿,回來時墨容也走了。再一看,墨菲跟梁繼竟靠著床頭昏昏欲睡,連忙抱走寧兒,拉走不想走的安兒,留給他們夫妻一室的安寧。

睡足了一大覺,梁繼服侍著墨菲泡了個澡,換了家居服才一身清爽,恢復了幾分精神。

去給老太太請過安,一大家子吃了頓團圓飯,天也漸暗了。

一連三天,墨菲足不出戶,憋在書房寫了份密函,把沿途所見一一列出。哪些是新法帶來的好處,哪些是監管不利引發的衝突,哪些又是地方官僚有意阻撓歸納得清清楚楚,並註明最後出稿的日期,卻不急著交給趙頊,只是妥善收好。

宮裡的賞賜接二連三,卻沒有明旨,各種好藥更是成車地送來,墨菲覺得太醫院的庫房應該差不多搬空了。太醫也來了好幾波,請過脈,摸過腳後都沒了影兒,倒是醫正大人每天都上門來為墨菲施針。後來與紀大夫無意中遇上,一番懇談後,把施針泡藥桶這活兒交給紀大夫了。

六月初,驕陽有了滾滾之勢,墨菲動了心思去江寧。

王安石雖罷相,但呂惠卿還在朝,堅持新法的推行與原本保持中立的新任宰相吳充鬥得寸土不讓,新舊黨派相爭,趙頊如左右搖擺不定,時常為難。

於是墨菲在走之前,把回來時寫的那厚厚一撂密函親手交與趙頊,只說何去何從,是君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