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在方致遠裹在藏青色羊毛毯下面的雙腿上。“嗯……”他飛快地指了指問:“我同學的腿還有一些知覺,肌肉彈性也很好、還有膝跳反應,可是就是動不了。是不是隻要堅持鍛鍊,他的傷就會好起來?”
方致遠沒有回答,而是仰起頭、怪模怪樣地盯著我道:“這個你要問她,她是我的復健師!”
我瞪了他一眼,知道他肯定是在變相地聲討我前天晚上給他做的診斷。“會有改善的,”我點點頭,看著滿臉熱切期望的小男生,淡淡地道:“不過要完全好起來基本上不太可能。脊椎傷是不可逆轉的外傷,除非發生奇蹟,否則你的同學會一輩子是殘疾人。”
小男生可能是不太接受得了“殘疾人”和“一輩子”這幾個字,微張著嘴看著我、好半天說不出話來,喉結在他細細的脖子上上下翻滾著。
“他身邊的人首先要認清事實才能更加準確地幫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