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子也是一驚,焦急地亦是抬掌向乾陽道人臉前擊了過去。‘四個蒙面人各出雙掌,向黃裳的單掌迎上,但聽得轟然一聲巨響.蒙面人各自向後退了三步,黃裳亦是向後退了一步。
黃裳驚詫萬分,想不到這些名不見經傳的蒙面人武功居然如此高強,四人聯手,就迫得他退了一步。
蒙面人更是叫苦不選,黃裳右肩中了銀魚鏢,單出左掌,已然令他們氣悶異常,各自退了三步,若是雙掌齊出.只怕已然有人屍橫就地了。氣息尚自沒有喘勻,黃裳又是伸手向乾陽道人抓去。
乾陽道人從黃裳及那女子的對答之中知道這受傷的孩子定然與黃裳大有淵源,是以用聞電奔雷手將耶孩子搶在手中,本來也不知用這孩子會不會要挾得住黃裳.及見黃裳發了瘋一般地來搶奪這個被子,知道今夜勝負之數全都系此負傷的孩子身上.哪裡肯輕易放手,揮手輕輕地化開了那女子拍來一掌.縱身向後倒縱出去。饒是如此.黃裳那抓來的手掌明明距他胸口尚有尺餘,卻不知怎地突然暴伸而出,撕下了他胸前的一片衣襟。
乾陽道人心中一震、那四個蒙面人卻驚駭得怔在那裡。
亂石之後的眾蒙面人立時又暗器齊出。
這次黃裳是在進攻之時,不是被乾陽道人的掌力壓迫之下,手中又有了寶劍.因此暗器自然傷他不得。但見青光—閃,劍鋒到處.那些暗器盡皆被他的寶劍斬斷,散落各處。
黃裳斬完暗器.不禁心中奇怪。本來這些尋常暗器他可以不必理會.只要他用周身罡氣護體要穴.哪些暗器自然傷他不得.那麼他再次出手就能奪回孩子了。他所忌憚者,惟有那銀魚鏢而已,直到他揮劍將全部暗器輕輕易易地斬落,他才知道這其中並沒有那枚銀魚漂。待要奪回孩子時。乾陽道人已然縱了開去.同時後面的蒙面人也已縱了上來,同先前的四個蒙面人間將黃裳圍在核心。
那女子見了黃裳處境,知道他一時半刻脫身不得,居然飄身向乾陽道人攻了過去,腳下輕功居然高明已極,一眨眼間就攻到了乾陽道人面前。
乾陽道人不欲傷那女子,因此每當那女子攻到近前,只是揮手輕輕地將來式化開,卻並不反擊,同時留心觀察那女子的武功來路。
今晚相鬥之人昏穿暗色衣靠。除黃裳是憑弔而來,餘人幾乎都是有備而來,為了隱蔽行蹤,夜色之中儘管月光皎潔,暗色衣服隱在暗處還是不易被發覺的,若不是黃裳發現了墓上鮮花有異,他絕不會想到,在他憑弔意中人時周遭會滿布殺機。
那女子卻獨是例外,她好象是故意為了暴露行跡的,或’者是她好象是故意為墓中人戴著孝的.居然是一身白衣縞素,但見白影閃動,那女子向乾陽道人攻了二十餘招.乾陽道人居然沒有看清楚那女子的武功路數。
乾陽道人算得上當世數寥寥可數的幾大高手.一掌之間就迫得黃裳中了一鏢,可是在那白衣女子的連連進攻之下,居然看不清楚招數不說,若是再有十餘二十招不還手反擊,只怕尚有落敗的危險。
白衣女子卻是一味地進攻,一招快似一招.腳下更不停留,剛在前胸打了一掌,轉眼繞到了乾陽道人背後。
乾陽道人不禁暗暗苦笑。今天晚上明明是來與本教的大仇人黃裳決鬥,卻突然又殺出了這麼一個白衣女子,武功奇高不說,輕功也是奇高,下手也是毫不留情,居然拼了性命股的一味進攻。
乾陽道人又閃了那女子的一掌兩腿連環三式,還是無法辨別那女子的武功路數,只好沉聲喝道:“夠了,你再這樣不知進退,我可要還手了!”
白衣女子仍是一味進攻.口中叫道:“還我孩子!”
乾陽道人禁不住暗怪自己糊塗,但隨即開口說道,“這孩子跟你又沒有什麼相干,你又何必這般地為他拚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