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秋元的筷子啪一聲掉在了桌子上。

&ldo;之後你知道麼，秦二上來後看到了那個骷髏人身上的衣服碎片，才知道那是他爸。&rdo;

李秋元&ldo;啊&rdo;了一聲，有些百感交集，卻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常叔又說：&ldo;秦二也是我看著長大的，雖然心眼多了點，也文弱了點，但也算個鐵骨錚錚的漢子，回來後已經哭了兩天了，昨天才好了一點兒，你可千萬別再去問了。&rdo;

李秋元連連點頭，&ldo;這是肯定的。&rdo;

常叔又嘆氣，&ldo;老秦這下是真的回不來了，不但回不來，還和那裡的人一樣中了詛咒，他又有拉達克人的血統，只怕在下面日子很不好過。&rdo;

兩人表情沉重的靜默了一會兒。

李秋元不作聲的把粥喝完，才問：&ldo;你知道那個……陳索去哪裡了嗎？&rdo;

常叔表情變得古怪，&ldo;你說那個阿修羅？&rdo;

李秋元反應了一下，點了點頭。

常叔說：&ldo;你和他是怎麼認識的？我早上見他出去了，現在中午，也才過去了兩個小時，我也不知道他去幹什麼去了。說起來這次能活著出來，我們還得謝謝他，不然我這把老骨頭在皇宮的時候就得死在裡頭了。&rdo;

李秋元想想說：&ldo;要說怎麼認識的，我小時候在村子裡一棵槐樹下邊見過他，之後就是不小心上了一列古怪的火車，正好坐在了他的位子上。但一路這麼久，我到現在也還不知道他叫什麼名字。&rdo;

常叔點頭應了聲，&ldo;哦，這樣啊。&rdo;

&ldo;不過我知道一個唐朝的法師和他有很多能對得上的地方，可能是同一個人也說不定。&rdo;李秋元快速摸出手機搜了那段神仙感遇轉裡的詩文，發現這首詩裡說的人是唐朝仙師羅公遠，&ldo;可惜這個叫羅公遠的方士並沒有畫像什麼的流下來，不然還是可以認一認的。&rdo;

&ldo;這個你就別想了，從其他五道墜入人間道後只能存在精神體，這個唐朝的法師很可能就是他奪舍的第一人，容貌和他本相可能並不一致。而且據我瞭解，這個叫羅公遠的法師，在晉代就出現了，唐朝時的他至少已經有兩百歲了，所以準確的說他不是唐朝人。&rdo;

&ldo;晉代？&rdo;

&ldo;沒錯，這位修羅神很有可能是在晉代，或者是更早的時候就已經從修羅道墜到人間道了。&rdo;

李秋元忍不住想起之前蓮華那次事情發生的時候，他對他們講過晉代道士許真人斬蛇的故事，難道這些都是他所見所聞麼？

&ldo;也就是說，不管是現在的陳索，還是以前的法師，都只能算是他的小號是麼？不管是容貌，年齡，其實都不是他自己。&rdo;

常叔點頭，&ldo;哎，按你們年輕人的說法，這兩個確實只能算是他的小號。&rdo;

李秋元問：&ldo;那他原本的自己呢？&rdo;

常叔說：&ldo;佛經上說，阿修羅們原本在欲界天，但他們和天人打仗的時候，有很多阿修羅的軀殼被戰爭毀掉，於是極少數足夠幸運能保住靈體的阿修羅就會墜入人間道藉助人的軀殼繼續修煉，我猜他是其中之一。但他能活下來興許不是足夠幸運，畢竟怎麼說他也是身份最特殊的阿修羅，也是天人們最害怕的阿修羅，可能用其他方式活下來了也說不定。而且據說他因為法相清淨明瑩，又喜愛人間美玉，所以他還有個別稱，叫做玉相子。&rdo;

&ldo;這些都是佛經上說的麼？&r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