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方踏入,後面的鐵門就&ldo;碰&rdo;的一聲關上,停步回頭看一眼,微微皺眉,繼續往前走。
眼前是一條長長的通道。外面分明已是天光大明,這通道卻依然暗淡陰沉,若非穆芣苡感官敏銳,此番怕是連路都看不清。
不明武重夕叫她來此作何,腳下步子卻是一直未停。
穆芣苡的步子不算快,卻也不慢,十五分鐘後,走到陰暗通道的盡頭,是一道門。
抬頭看一眼前方的門,穆故意試圖用超感力去&ldo;看&rdo;這門後的景象,但無論她怎麼看,都看不到裡面的東西,不是霧濛濛看不清,而是根本無法穿透這道門看到裡面去。
這還是她頭一次使用超感力失效,穆芣苡不可謂不心驚。
疑惑的思量片刻,才於某個不經意間發覺原來這裡有一個東西隔著,像是陣法,又不太像。
略微遲疑,最後還是決定抬手推開這道門。門開啟,裡面便傳來一陣寒意,冷到骨子裡的那種寒。
抬眼看去,入眼是一祭壇,祭壇上立著一個約莫十米高的雕像,正是武光社徽記是上的圖騰,只這雕像顯然比圖騰更加活靈活現。
穆芣苡微微詫異,這是,朱雀?
再看雕塑後面的牆上,通一色是武家已逝世的各代嫡系及優異弟子的靈位。
所以,這裡是武家祠堂?
祠堂四周放著夜明珠,並不似外面通道那般暗。這番看去,穆芣苡便發現那朱雀雕塑下跪著一人。
及肩紅髮,是武重夕。
諸如武家這類大家族的祠堂,其實大都不允許外人進入,武重夕卻又為何邀她來此處談事?
走近,&ldo;武幫主。&rdo;
武重夕聞聲回頭,如妖的面容上帶著一抹笑,&ldo;你來了?&rdo;
穆芣苡腳步微頓,眉頭輕蹙,你來了?這般打招呼的方式似乎顯得有些親暱。然她與武重夕說到底也就見過幾次而已,還算不上熟識,更不適合以這般語態說話。
只是心裡這麼想,穆芣苡卻未直接說出來,&ldo;不知武幫主有何事要與我商談?&rdo;
武重夕並未起身,而是側身就坐在方才跪著的團鋪之上,分明有些不雅的姿態由他做來偏偏透著一股賞心悅目。
直接忽視她話語中的疏離,武重夕拍拍身旁的團鋪,&ldo;穆小姐請坐。&rdo;
穆芣苡自然未坐下,在離他約莫五步遠的地方停下步子,&ldo;武幫主有何事但說無妨。&rdo;
&ldo;聽聞穆小姐出自玄醫門,醫術想來不低,可否勞煩替本主把個脈?&rdo;說著就將左手袖子挽起,朝她伸來。
見穆芣苡不動,他又淡笑著解釋:&ldo;外面人多眼雜,唯有此處最是安全,是以才將穆小姐請過來,失禮之處還望見諒。&rdo;
其他人若知武重夕待一個人這般好態度,怕是要驚掉下巴。
誠然,武重夕也是第一次嘗試著用這麼真誠良好的態度與人說話。
穆芣苡定定看他一眼,隨即走過去在他身側蹲下,抬手探上他的脈搏。
當柔弱無骨而又溫熱的手指附在他冰涼的手腕上時,武重夕微微一頓。他們血族與常人的體溫不同,常年寒涼。因自身血統的關係,他們不喜那些溫熱之物,像是在祠堂這樣的地方,換做旁的家族定是燭火不斷,武家卻只放著幾顆沒有任何溫度的夜明珠。
武重夕從未與一個人類如此親近過,或者該說,從未有一個人如此近過他的身。這種感覺有些奇妙,縈繞在心間久久未散去。
垂眸看去,入眼是她精緻絕美的面容。她面板很好,看不到一個毛孔,她睫毛很長,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