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恆對面是一個穿著西裝的人,沈星劍停在原地,竟不知道該不該走過去。
「少爺,如果您還是不願意回去,我就只能採取強制措施了。」那人說。
秦恆目光冷淡:「你打不過我。」
「少爺說的是。」那人微微一笑,「但老爺為了確保能帶您回去,派了十名「暗隊」的人過來,您確定能夠打贏他們十個人?」
秦恆絲毫沒有為他的話而產生任何波動。他垂眸,說:「既然要打,就出來吧。」
他挽起衣袖,側眸時看到遠遠站著的沈星劍。
秦恆的動作頓住。
那人也看到了,他臉上的表情更加篤定:「就算您能打得過,您的小男朋友能打過嗎?」
那人剛說完,秦恆臉上的表情變了,他看向那人的目光像是看一個毫無生命的生物,他緩緩說:「威脅我可以,如果你們敢碰他,就別怪我不給你們面子了。」
「……」那人微微傾身,聲音一如既往的禮貌,「少爺,您最多還能在這裡呆到午夜十二點,請好好享受吧。」
為隔的太遠,沈星劍並未聽清兩人說什麼,只是這兩人之間氣氛著實古怪。
片刻後,秦恆大步朝沈星劍走來,目光落到他臂彎的外套,微微蹙眉:「怎麼不穿好衣服?」
「太熱了,我……出來透透氣。」沈星劍說,為了逼真,還閃了閃風。一陣風吹過,他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剛才不覺得,在雪地裡待一會,渾身的熱氣都散了,突然就變得很冷。
秦恆將他的外套拿來,抖了抖,給他披上:「回去吧。」
沈星劍不停地回頭,直到耳垂被不輕不重地捏了一下。
「看什麼?」
「剛才那個人……」沈星劍說,「找你的啊。」
「嗯。」秦恆說,「他是我父親的人,要帶我回去。」
沈星劍愣了下。
秦恆似乎完全沒有察覺到這句話激起多少風波,而且他說完後,就不再說話了。
沈星劍:「你父親?」
「父親」這個詞其實對於他們來說,是個很奇怪的稱呼,有種很尊敬的感覺,但卻又很疏離。
「星星。」秦恆突然說,「等今晚演出結束後,我會將所有事情都告訴你,所以演出的時候,不要想別的。」
「……怎麼可能不想?」沈星劍好奇的要死,心像是被貓抓似的,「你就告訴我吧。」
「你果真要知道?」秦恆看了他一眼。
那眼神有點奇怪,像是很平靜 卻又像是極力壓抑著什麼。
沈星劍本能覺得有些危險,但還是遵從本心,說:「我要……」
話未說完,秦恆突然靠近沈星劍,吻在他的唇上。
不同於之前在化妝室的蜻蜓點水,秦恆這次的吻很有侵略性,甚至透著令沈星劍陌生的感覺。
沈星劍被秦恆吻的喘不過氣,甚至連連後退,最後腿一軟倒在地上,幸而秦恆拉了他一把,卻只是個緩衝作用,慣性太大導致兩人一起倒在了雪裡。
雪很蓬鬆,沈星劍倒下去的時候反射性閉眼,冰涼的雪撲了滿臉滿身,等他睜開眼,卻發現秦恆在他的身下,兩人調換了位置。
秦恆的呼吸顯得急促,熾熱,氣息竄過沈星劍的脖頸,激起一層戰慄。
沈星劍剛要撐著地坐起來,卻被扣住後腦勺,將他徹底壓了下來。
秦恆再次吻住他。
……
沈星劍感受到了。
秦恆的心裡在不安。
為什麼?
「還想嗎?」秦恆低低地問他。
沈星劍現在滿腦袋都是漿糊,啥都不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