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去,也看到顏柏寬跟那個女人了。
那個女人就是上次新聞鬧得兇的陸姓女主播,原來他們兩個還在一起,始終沒有斷過。
只是為什麼世界這麼小,她難得跟莎莎出來吃一頓飯,就這麼巧地遇上顏柏寬頻別的女人出來用餐。
念秀眨眨眼,這才發現眼淚跟著滾下來;原來心死了,眼淚還是會繼續流淌;這種感覺太痛了,她明明說好不再愛的,那為什麼還會為他掉眼淚,還要為他而心痛難止?!
“莎莎,我們走。”念秀不想吃了。
“為什麼是我們走,做這種見不得光的事的人又不是我們,為什麼走的是我們?”莎莎拗上了,執意要替念秀討回公道。
“你不走是嗎?那好,我走。”念秀才不要待在這裡,看莎莎如何清算顏柏寬的罪。
丈夫不愛她,是她做人失敗,她不想討人厭,更何況顏柏竟沒欠她。是她一廂情願地栽進愛情裡,是她笨,因為當初那場交易,他們言明顏柏寬只需要資助她們於家金錢。
交易中,他沒談到感情、沒談到心,她與顏柏寬有的,就是那一紙婚姻關係而已。
“念秀——”莎莎看看好友,又瞪著顏柏寬那一桌好一會兒,她氣極、惱極了,但卻礙於念秀息事寧人的態度,只好作罷。畢竟自古有云:清官難斷家務事。
念秀不想當場給顏柏寬難看,自有她的考量,這些她都可以理解,只是她好擔心念秀,她把所有的委屈全往肚子裡吞,她的身子承受得了嗎?
莎莎敢拍胸脯打包票,念秀今天之所以會瘦成這副德行,十有八九是為了顏柏寬。
“你愛他是不是?”莎莎追了出去,揪著念秀問。
念秀什麼話都不說。
她愈是這樣,莎莎愈明白念秀心裡的苦。真正的苦是有口難言的,莎莎沉默了,因為念秀不愛顏柏寬,事情還好解決。
念秀可以選擇默視,也可以選擇各自過各自的生活,反正他們有的只是權宜婚姻,無關乎情愛。
可今天事情不是這樣,念秀愛得很痛苦,顏柏寬卻不知道。
“你別擔心我,我沒事。”念秀這麼說,她是在說服莎莎,也是在說服自己。如果不這樣,她不知道該如何撐過這一關;但一直知道顏柏寬有外遇是一回事,親眼看到他跟別的女人在一起又是另一回事。
她一直以為顏柏寬跟所有的女人只是逢場作戲、只是肉體交易,那之間不會牽扯到男女感情,但她今天撞見他跟別的女人在一起,他們就像是一對夫妻那樣親密,又那樣登對,像他們兩個天生就該在一起似的。
念秀這才懂得什麼叫做“椎心之痛”,懂得什麼叫做“刺眼”。她恨不得馬上離開那裡,更希望自己永遠都不曾撞見過這一幕。
念秀突然跑開,她不要再去想有關顏柏寬的一切,她好想脫離那一切——
莎莎猛然回神,才剛要追出去,便看到一輛車子衝著念秀急駛過去——不!是念秀衝著人家跑過去的。
“不——”莎莎尖叫。她不敢相信念秀做了什麼!
她怎麼可以、怎麼能夠在她面前自殺!
“念秀!念秀——”莎莎拼命的呼喊她。
但念秀再也聽不見了,她閉上眼,什麼都不聽、什麼都不看。
她好累喔——媽媽!
在唸秀閉上眼的那一瞬間,一顆眼淚滑落她的頰畔。
“殺人兇手!你就是殺人兇手。”莎莎一看到顏柏寬,便揪著他的衣領控訴他的罪名。
“要不是你,念秀今天也不會變成這個模樣,是你害死念秀的,是你謀殺了念秀——”
“莎莎,你別胡說,念秀沒死,她還好好的,沒死。”小阿姨抱住莎莎,要她冷靜;但莎莎不聽,直說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