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嶽來

“誒呀，這麼巧啊！嘖嘖嘖嘖，清鸞妹子，昨晚上的酒看來不醉人啊，今兒一大早從長安城趕到了這1千公里外的長城，可辛苦你了！”商南依話裡帶刺，一會兒看雲上，一會兒看年更益，笑得不自然。

雲上清鸞兩個急步就蹦到了年更益面前，“還真巧啊！阿益，你們怎麼會來爬長城的。”

商，“一定是心有靈犀唄！”

年只得撓頭，“昨晚上喝這麼多酒，你好點了嗎？”

雲上，“我沒事啊！早上起床喝了解酒茶，呼吸自由的空氣，完全沒有事。早上我本是準備去找你們的，但是我計劃了行程，想著以後也能找到你，所以就走了。嘻嘻嘻，誰知道我們的行程是一樣的呀！”

商，“老公，難怪你堅持要上來，原來是有‘行程’安排的。”

雲上，“依姐，昨晚我還沒有謝謝你。謝謝你教我喝酒，只是我資質有限，還是覺得很難喝。”

商，“不必，入口的東西第一次一般都難以接受。酒只有到了那種特定情境，才會覺得它好喝。比如現在，我就想喝一杯解氣。”

雲上又衝到商面前，牽著她的手，“依姐，你別不喜歡我。你跟阿益的情誼我懂，我們只是以前的關係很好，我又沒有什麼朋友，所以捨不得把他當做陌路人罷了。如果你不歡迎的話，下次我來見他的時候，先跟你申請，怎樣？”

商，“別拉上我。你下次別來見他就行。”

雲上裝著一副下不了臺的表情，“依姐！那我走？”

商也是一張完全看不慣她的臉，擺擺手，“快走不送。”

雲上眉頭一皺，做了個鬼臉，“依姐好決絕。”轉身，她真走了。不過，沒有幾步，她又轉身笑嘻嘻的說再見。然後就真的下長城去了。

年更益也只好目送她消失在人群中。

“怎的？捨不得嗎？”商南依一臉的神氣，“說，你們是不是約好的？說什麼跟我約會，你就是來見這妖精的吧？”

年必須解釋，“真沒約。若約她，怎麼會跟你一起來呢？”

商，“狡辯。你是不是覺得她比我年輕漂亮？”

年，“不會。你不知道她小時候有多麻煩。動不動就哭，還一天拉屎好幾次，給我惹得麻煩不計其數。這個人太難伺候，最好是敬而遠之。”

商，“卑鄙，背後說人家壞話。呵呵呵呵！不過我喜歡……”

晚上，燕山民宿，兩人在陽臺上加了個小烤爐。遠方的長城上點滿了燈，蜿蜒崎嶇，彷彿一條沒得敵人的璀璨巨龍，盤踞在黑壓壓的山頭上，欲起卻伏。

商南依又開始喝酒。年更益也隨她。既然是出來散心，就別那麼多拘束。取了件外套搭在她身上，便自己數星星去了。

“什麼時候娶我？”商忽然又問。

“昨晚不是跟你說了嗎？5年之後，”年覺得奇怪，怎麼又是這個問題。

商，“昨晚我喝醉了，不算。今天你再說一遍，為什麼是5年之後。”

年，“5年之後，我就23歲，達到了結婚的法定年齡。”

商，“不對。我們結婚本來就得不到法律保護，那法定年齡有什麼意義呢？”

年，“對啊！那大概是一種潛意識，俗成約定吧！”

商，“那你告訴我，為什麼昨晚就同意了娶我？”

年，“我以前也沒有反對吖。”

商，“不對，你狡辯。以前沒反對但也沒有同意。”

年，“你就當我們這麼多年在一起，感覺你是真的對我好，今時也是下定了決定吧。”

商，“什麼我就當啊！你把話說清楚。”

年，“這怎麼說的清楚，我又不是會哄女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