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季定國心裡有些急,他隱隱覺得有什麼事情不一樣了。
“爸,只有自己才是最可靠的,你有雙手,何必總想著靠別人?”季斐頓了頓,“我叫了你十幾年爸,最後提醒你一句,兩個弟弟有空多教教吧,一味慣著,日後不見得會孝順你。”說著轉身走了。
季定國只覺得心裡有股火,“你敢走試試?走了就別回來!”
“我本來就是要走的,也沒打算再回來,爸”,季斐的步子滯了滯,聲音裡透出一股冷漠,“我祝你,餘生富貴,老有所依。”
顧朗茳聽到季定國的吼聲走了進來,將季斐上下打量了一遍,“沒事?”
季斐笑著看著他,拉著他的手,隱隱透出一股堅定與決絕來,“咱們走吧。”
第 060 章 球
從季家出來的時候季斐其實是有些茫然的;天還沒有黑;可他覺得心裡像是蒙了塊黑布,什麼都感覺不到了;眼睛裡是夕陽餘溫,是勃勃生長的嫩綠;可是那一瞬間,總覺得心裡沒什麼盼頭了。他不知道自己未來會得到什麼;可他知道自己會失去什麼——那種失去,隱隱讓他覺得有些心涼。
有時候他覺得自己那樣年輕;處處都是機會;處處都是希望;可有時候又會突然生出些滄桑的感覺,覺得自己還那樣年輕,可最美的設想統統覆滅了,還能追求什麼?
顧朗茳在一旁默默看著他,總覺得他身上有種說不出的冷,不像他平日看到的季斐,積極向上到有點傻,讓人覺得充滿希望。落日的餘輝也暖不了他,他垂著眼,背脊卻挺的筆直,顯得格外單薄,格外堅強,又格外孤獨。
顧朗茳忍不住握住他的手,“季斐,咱們沒必要這樣,你要是真的捨不得,咱們隨時可以……”季斐突然回身抱著他,手緊緊抓著他的衣服,眼睛裡有一種迷茫,“顧朗茳,我有一點點怕。”
顧朗茳將他抱的死緊,“沒事,我在。”
顧朗茳並沒有回家,直接讓平叔送他跟季斐回學校,從一個人家裡走出,走到另一個人家裡,終歸沒一個是真正屬於他的,顧朗茳不想讓季斐有這種寥落感。
餘下五天都是在宿舍度過,一日三餐照舊有人送,季斐在一旁寫作業或看書,顧朗茳就弄些其它的,有時候拿一堆表格,畫些奇怪的曲線,他不太懂,也不多問。趁著時間多,顧朗茳拉著季斐教他籃球,季斐開始興致缺缺,後來卻上了癮,尤其喜歡投籃,那種瞅準一個目標然後將籃球灌進去的感覺讓他覺得很踏實。顧朗茳最近不知哪來的興致,每天晚上拉了他去唱歌,開始季斐還不習慣,幽暗的燈光與太過嫵媚的顏色都讓他覺得無所適從,到了包廂也只是坐著吃零食,聽顧朗茳嚎。不過到 第 060 章 呀,怎麼聽著這麼耳生?”
顧朗茳得意地道,“高二第二單元的,高一所有課文咱家季斐都背熟了。”
徐斌驚訝地嘴巴張的老大,好一會兒默默拿起還沒收拾的碗筷,靜靜地在池子那邊洗。鄭宇難得安慰他,“別放在心上,是他們兩個不正常,與你的智商無關。”徐斌被噎了噎,謝也不是罵也不是。
洗了碗,徐斌去扯季斐的耳機,顧朗茳一把將他手開啟了,“不會用嘴說話呀,你扯他耳機幹嘛?”
徐斌委屈地道,“都考年級前十了還這麼努力,還讓不讓其它人活了?要不,咱們去打球吧?”
季斐正好把耳機扯下來,喜滋滋地道,“好啊好啊,大家一起去。”
這時候鄭宇看了他一眼,懷疑地道,“你會嗎?”上體育課一到玩球季斐就鬧笑話,羽毛球還好,他學的快,小身板又靈活,手臂力量也好,很快就玩轉了,但男生玩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