疑成了助漲這些人氣焰最好的催化劑。
“他們憑什麼把咱們的東西都收走?這不就是土匪嗎?他們不待見咱們,咱們還待了,把咱們的東西收拾好,離開這個土匪窩!”一個略顯肥胖的中年女人站出來歇斯底里地喊道。她的話立即得到了眾人的響應,於是這些人呼喝著衝向被收繳的物資,打算把這些東西都搶回去。
不過就在他們和洛奇的人對峙的時候,一個身材高大的禿頭如同一片陰雲一樣降臨在這些不知死活的人頭上。鋼子咧著大嘴陰森森地笑道:“你們想死老子可以成全你們。”這貨顯然是在學我說話。
“哎呀!這都是什麼人啊!都是凶神惡煞的土匪啊!打人還搶東西,還讓不讓人活了?”鋼子的出現一下子把這些人都鎮住了,他那極具壓迫感的體型和極度兇惡的嘴臉實在太有威懾力了,不過那個領頭的女人立即改變了戰術。一屁股坐在地上撒起潑來。
鋼子冷笑著走到那個女人身邊,他所過之處那些人都不由自主地給他讓出一條路來,那個女人正耍得起勁兒忽然看到鋼子走過來。也被嚇得收住了聲,但她似乎有不甘心就這麼就範,猛地站起來掐著腰指著鋼子罵道:“你要幹什麼?還想非禮老孃怎麼地?你個臭流氓,死土匪,有爹生沒娘教的……”
但還沒等他罵完鋼子那蒲扇般的大手便狠狠地抽在了她那張肥碩的大臉上,那女人絕對超過一百五的身體如同斷線的風箏般,划著優美的弧線輕盈從眾人眼前略過,然後“啪嚓”一聲摔在地上,便一動不動了。
“操!你他媽還當現在是和諧社會啊,作一作鬧一鬧就沒人敢動你。”鋼子瞥了那個女人一眼不屑地罵道,然後他掃了一下剛才還群情激奮的俘虜們大聲地喊道:“你們他媽的給老子聽好了,現在把你們身上能吃的、能用的東西都交出來,然後乖乖地幹活去,不然老子不介意找出幾個不怕死的在他腦袋上開洞玩兒,誰他媽不怕死的站出來。”
他這麼一喊自然也不會有人站出來充好漢,於是騷亂就這麼被鋼子平息了,那些人乖乖地教出身上的東西,然後鋼子有帶著人把他們挨個地搜了一遍,對於那些敢於私藏的傢伙,鋼子毫不吝嗇地賞上一頓拳腳然後踹會人堆裡,只是對於張奇鋼子格外地用心,在翻了半天什麼都沒搜到的情況下,鋼子依然臭揍了他一頓。
“連藏私的事兒都不敢幹,還學著大女人?老子最恨你這種打女人尤其是打漂亮女人的人渣。”鋼子揍完張奇之後說出了令人絕倒的理由。
看著這裡的事情已經平息,我迫不及待地往醫務室跑去,文娜她們母女倆受了這麼大的刺激,也不知道現在怎麼樣了?我心急如焚地跑到醫務室,一進門就看見文娜圍著條毯子正坐在床上瑟瑟發抖。她的眼中已經沒有了恐懼,取而代之的卻是一種死寂。我忽然意識到現在的文娜已經不是靠單純的安慰就能撫平她內心的創傷了,現在的她需要的是勇氣——我給予她的勇氣。
“你還在害怕?”我站在文娜的面前問她。
文娜抬起頭淚眼婆娑地看著我,當她看到我時眼神裡閃過一絲光彩。但馬上有恢復了那種可怕的死寂,讓我看著心裡禁不住一陣的抽痛,我輕輕拭去她臉上的淚痕,低聲道:“為什麼要害怕,你是一名戰士,恐懼不應該存在於你的心裡。”
“我知道我不應該這樣,可是我根本控制不了自己,對我來說今天才是真正的世界末日,我甚至覺得咱們在一起的那些時光都是一場夢,而今天。就是夢醒的時刻,我……”文娜哽咽著再也說不下去了。
“看著我。”我捧著文娜的臉,溫柔地看著她的眼睛低聲道:“我們在一起的日子不是夢,那些都是真實的,這大半年裡我們一起經歷了生生死死,我們從居無定所隨時面臨死亡威脅到現在可以有一個容身之所,這都是我們一步步走過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