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於忍不住了,他擦了擦頭上的汗道:“吳隊長,你看這孩子也是一時衝動,您能不能網開一面……”
我很清楚孔祥貴要說什麼,其實我也知道今天的事都是他在搞鬼,那個槍手只是一個跳樑小醜罷了,但是如果讓這個人活下來,那我剛才所說的話就都成了放屁了,於是我不得不在孔祥貴討好和槍手期盼的眼神中搖搖頭道:“我剛才說過了,規矩是必須被執行的,所以沒有人可以救他,即便是他供出誰指使他這麼做的,那也不過是多添一個亡魂而已。”
我之所以這麼說是因為我不想把事情擴大化,用一條人命來捍衛規則對我來說,已經是一種血淋淋的奢侈了,如果可以我不願意為了證明規則的無情,再填進去一條人命了。槍手和孔祥貴聽懂了我話裡的意思,他們相互注視著,最後槍手嘆了口氣道:“今天的事兒都是我自己搞出來的,和別人無關。”
看著這個很義氣的人,我感到非常的無奈,雖然想讓他活下去,但理念的灌輸往往是伴隨著犧牲。我們再也不是那個只有十來個人的“天選者”小隊了,我們現在聚集起來五百多人,我們這些人承載著人類的希望,如果人類依然可以在這個星球上繁衍生息,那麼我們現在留下什麼,就變得至關重要了。
看著已經認命的槍手,我只能拍了拍他的肩膀道:“走之前,把名字告訴鋼子,留個名兒也不算白在世上走一回。”
槍手沒說什麼,點了點頭便跟著鋼子和兩個押送他的人離開了,過了一會兒,大壩外傳來一聲槍響,讓每個人都不由自主地顫抖了一下,過了一會兒鋼子回來了,他走到夏教授跟前道:“麻煩您老給刻個碑,那哥們兒叫王必成。”
我看了看孔祥貴,不知道該跟他說什麼,我在想借著剛才機會把這個老狐狸除掉或許是件好事,心裡想著眼睛便不由自主地往孔祥貴那張大臉上看去,也許是看出了我眼神裡的不善,孔祥貴驚懼地後退了一步道:“吳隊長你要幹什麼?”
我鄙視地看了他一眼道:“你放心,在這裡一切都會按照規則來,只要你老老實實地按規矩做事,就不會有危險的。”
說完我不再理會這個處心積慮想要維持自己地位的老狐狸,而是跟洛奇和老郭他們商量接下來五大隊的事情,最後我們決定五大隊交給薛東強暫代,其實我們都知道這只是一個權宜之計,我們是在等朱三兒的懲罰結束了,再讓他回來帶五大隊,畢竟至少表面上他只是對這次事情負領導責任,況且如果一下子把孔祥貴和朱三兒搞到底。也不利於以後的團結。
剩下的就是如何拆分五大隊,還有其他大隊調配人手這些瑣事了,孟虎和郭佳銘對這些比我有經驗,所以我也用不著跟著瞎摻和,見沒什麼事兒了,我就跟著洛奇帶著是個新人,往楊峰那個中隊的臨時駐地飛過去了。
那個地方位於大壩西南方向大約二百公里左右的山區,其間雖然算不上山高林密,但也是難得的一處山清水秀的地方,從前也算是當地的一個風景區。裡面原本住著的山民也都被遷出去了,所以山裡面除了一些變異或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