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手上的武器在陽光下一照,反射到她眼睛上,眼前一花,閉眼遮住陽光,好半天才眼前清晰起來。
高天佑注意到她的動作,由於凌向月著少女裝,人也長得比較圓嫩,跟凌舒玄很像,不用問也知道是姐弟或者兄妹。
呵,竟然還有個同胞姐妹。
他將手中的武器從右手換至左手,一臉狂妄:“剛好讓你們瞧瞧哥的厲害。”
“噗!”
青竹腳下一個踉蹌,個小屁孩,竟敢在他們小姐面前自稱是哥。
她嘴角抽搐,不知道說他些什麼了。
凌舒玄很男人的搡開身邊立著的凌向月,並對她輕笑道:“姐姐站一邊——”他原是想說小弟要開始打人了,又突然想起高天佑自稱是哥。
於是硬是改口道:“爺要開始打人了,瞧瞧爺是怎麼修理自稱為哥的。”
凌向月一噎,說不出話來,兩人無論是外貌還是氣質,都還是稚嫩的模樣。
卻一個自稱是哥,一個自稱為爺——
這。這反差也太大了。
姓高,她記得四大貴族之一就有個姓高的。
多般就是高氏的子弟,瞧這架勢,似乎還是一名頗受器重的嫡子。
小弟跟他打架——
萬一將他打傷了怎麼辦。
可是這小屁孩手裡拿的什麼東西。
“佑哥,他竟然自稱為爺,小弟來教訓教訓他!”高天佑旁邊站著的一位兔牙小孩一步跟唱戲一般勇敢的站了出來,兩顆兔牙咬著下嘴唇,那模樣還真跟兔子有點像。
凌向月揉了揉眼睛,再次確定自己沒眼花。
世族裡還長得有這種歪瓜裂棗。
“對,狠狠地教訓教訓他!”其他幾位跟班跟著起鬨。
“如此!看招!”兔牙小孩正準備進攻。誰知道胸前多了一隻手,他側面一瞧,高天佑人小鬼大的斜睨向他:“閃一邊去。”
“是。”兔牙恭敬的退了下來。
凌向月嘴角抽了抽,這確定是在國子監裡面嗎?學生不想著好好學習,反而一天拉幫結派的打架?
小弟一個人在國子監,那——平日就是經常被人挑釁了?
正在思索著怎麼教訓這小屁孩又不被其他人發現的時候,高天佑雙手環胸不懷好意的看了一眼凌向月。
“戰鬥沒有點彩頭怎麼有意思?”
凌舒玄看著空氣:“既然你想自討沒趣,那就成全你,待會記得給我脫光繞國子監跑一圈。”
凌向月眼睛瞪得老大。一副接受不了小弟驚世駭俗的模樣,高家的小孩他敢惹也就罷了,竟然還說出這樣的話。
高天佑冷笑:“不知天高地厚!”
其他幾個學生鄙夷的看著凌舒玄,這小子腦子被驢踢了吧?竟然這麼自信?
要說他們的恩怨。從第一天見面的時候就結下了。
高天佑聽說來了一名祭酒大人親自帶來的學生,於是便上前以學術的理由挑戰,誰知道凌舒玄不理他,高天佑覺得很掉面子。從此看他哪裡都不順眼。
凌舒玄飄逸的從身上掏出一把同樣金光燦燦的武器。
凌向月瞧清楚了,竟然是彈弓。
她憋紅著臉,似乎有些氣惱。又覺得有些好笑,臉上的顏色變來變去。
這些傢伙一天究竟是——是在幹什麼啊?
凌舒玄側頭對凌向月和青竹體貼的說了一句:“你們站遠一點,恐打到你們。”
“慢!”高天佑粉嘟嘟的臉上冷笑一聲,有一些胖乎乎的手抬了起來,制止了他拉彈弓的動作。
凌向月真想上前將他臉頰揪起來。
“怎麼?怕了?”凌舒玄不客氣的諷刺他一句,絲毫不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