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摸上她飽滿的臉頰,可憐的小東西,一定是被人利用了。
“若是有人背叛了你,你該怎麼做?”她突兀的問話猶在耳邊,聲音裡染著的忐忑不安他一聽便聽出來了。
若那個人是她,那她一定是被人利用的,他必不會給她背叛他的機會。
懷裡的人動了動,蕭奕澈將她抱向懷裡熟睡。
因為懷著身孕,腹部頂住,所以他們之間尚有些空隙。
……
翌日,凌向月醒來時蕭奕澈已經走了。
從床上坐起來,她第一件事就是檢查自己左手心的蠑螈皮。
火紅火紅的,上面清晰的印著白色的鷹紋路。
原來用力按下去的時候是白色的紋路,這樣就更加清楚了。
糟糕。這麼清楚,她倒不好作假了。
撕下來儲存好,凌向月先洗漱完用完早膳後,才屏退了左右丫鬟。
一個人在臥室裡,在那張蠑螈皮上多加了幾筆——
大功告成。
她放下手中的針頭,從頭到尾檢查了一遍那隻飛翔的雄鷹。
何人能看出翅膀上多了兩條線?
應該沒問題了。
今日必定要讓汲墨帶她見識一下那位老君,不然不給他蠑螈皮。
可同時也要將蕭奕澈的暗衛引到他們身邊而不讓他們察覺。
這著實有些困難。
先看看他們拿了印章是準備做什麼。
凌向月想了這麼多,臨到出門時卻又被人攔了下來。
“夫人,大人命令夫人不得出門,等他回來。”
什麼?
凌向月錯愕不已。為什麼又不讓她出門?
而此時的丞相府中堂,又迎來了一身鐵血的蕭於遠。
他面色兇厲的坐上高位。
下面是蕭家包括蕭若藍在內的四位兄弟,還有蕭奕澈蕭奕北幾位嫡孫。
除了蕭若藍和蕭奕澈,其餘的人都摸不清老祖宗為何又上京城來了,還是帶著一種端倪天下的霸氣。
眾子孫向他問了安。
“二叔,怎麼來也不通知一聲?侄兒好派人去接應您。”
“是啊二叔,您這突然襲擊,讓侄兒等好生惶恐。”
“祖父大人,您老以後就在京城待著吧。乾脆別回錦州了。”
眾人你一言我一語。
蕭於遠端過丫鬟斟的茶,喝了幾口,放下茶杯的時候都帶了力,猛然向下擱去。
“除了若藍和奕澈。其他人等,都退下。”
眾嫡孫面面相覷,見蕭於遠沉著臉不似在開玩笑,便紛紛出了門。
一定是朝堂上的事。
其中在朝堂上混的二房。知道一些苗頭,不過不敢過問。
他畢竟只是封了個侯爺,雖然在外人眼裡已經是高不可攀。不過在真正手握重權的人眼裡,不過是個爵位。
中堂內,蕭於遠也不怕隔牆有耳,沉著臉問道:“澈兒,為什麼沒按照我的要求來?”
蕭若藍忙站出來打圓場:“二叔,靖王恐怕不是你想的那般簡單。”
蕭於遠一直是處於後方,對京城內人的熟悉遠不若蕭若藍和蕭奕澈。
所以聽見蕭若藍這樣說的時候,他一直處於焦躁的情緒緩了下來。
想了想,皺眉問道:“何出此言?他不就是有個北王兄弟,又聯合了其他兩位王爺,都是一群飯桶,何足為懼?”
如今還有誰能比得過他蕭家?
若不是他年歲已高,他壓根不會在意別人的眼光,還要名正言順的奪位。
奪就是奪,只要你改朝換代,無論什麼理由都是謀朝篡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