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事明明還不至於此,為何現在變本加厲了起來?
她不甘,痛苦掙扎,就是淪陷在裡面出不來。
她成了過街的老鼠,人人喊打——
而那個她一直嫉恨的妹妹,反倒風風順順,平平安安的嫁了人,還生下了兩個孩子。
但是她還是她,她並沒有頂替妹妹的位置,她依然在家裡那個不起眼的角落裡。
她的孩子受人嘲笑,被人欺侮。
妹妹的孩子卻平步青雲,官拜三品,與她的孩子有云泥之別。
明明不是這樣的——明明不是這樣的——
三日後。
顧顏容絕望不甘的抓著自己的喉嚨,眼睛瞪得大大的,倒在了地上,臉上,身上,胳膊上,全是被自己抓出的血痕。
可怖之極。
“丞相。。。。。。她已經去了。”管家去牢獄裡檢視後,都寒意的皺了皺眉,這種毒,實在是——
蕭若藍風輕雲淡的停下了手中的筆,說道:“好好處理了屍體,別讓太太知曉了。”
管家低頭:“是。”
之後顧顏玉也沒再問顧顏容的事,在她眼裡,她已經錯失了和兩個孩子的二十多年,所以她更加珍惜和他們在一起的時光。
亭子裡,凌向月服侍在她左右,一會打著扇子,一會說些好聽的話。
顧顏玉聽著她軟膩膩的清甜聲音,真是暖到了心窩裡。
她竟不知道自己還有個這樣討人喜歡的兒媳婦。
拉了她的手笑道:“聽你們說已經成親快兩年了,這肚子裡怎麼還不見起色?什麼時候懷上一個也讓我補了這些年的遺憾。”
凌向月頓時憋紅了臉,不敢提已經有一個孩子的事情,只輕輕揉上肚皮,嚅囁道:“最近吃不下飯,似乎是——真的有了——”
顧顏玉一聽,雙眸亮了起來,驚喜道:“真的?快找個大夫來瞧一瞧。”
找來大夫一瞧,確實是又有了。
於是蕭家陷入喜事之間,走禮的走禮,探望的探望,每天都絡繹不絕。
顧顏玉每日慈愛的摸著她手,一臉的期盼。
凌向月除了安胎以外,還在積極的尋找怎麼治好婆婆的雙眼。
顧顏玉聽說她每天那麼折騰,就忙說道:“快別瞎忙活了,養好身體要緊,我這眼睛都瞎了二十幾年了,早習慣了。”
凌向月嘴上說行,實際還是如故。
娘給她配了幾副方子,都不頂用。
她自己在這幾副方子中琢磨了五個月,又是查醫典,又是問高僧——
有一晚,蕭奕澈和她親熱以後,她就拉著他的手問道:“婆婆的眼睛得靠你。”
蕭奕澈摟著她,眼中還帶了沒來得及退下的懶色。聞言正了正色,說道:“你說。”
母親的雙眼在他心上一直是疙瘩。
若真能治好——
凌向月認真的說道:“我娘給了一副方子,不過上面有一副藥材,可能只有你能幫忙弄到。”
蕭奕澈掩飾住眼中的欣喜,怕期望太高,儘量表情平靜的問道:“什麼藥材?你只管說,我能弄到的一定給你弄到。”
凌向月見他話語裡透出的不平靜,不免有些心虛的說道:“其實我也沒有十足的把握,只能說是試一試。”
“無妨,只要有一絲希望。都要試一試。”
凌向月得了他的肯定。放下心,然後說道:“其實就是你一直珍藏愛護的那盆冰燈玉露。”
蕭奕澈愣了愣,旋即露出一抹炫目的笑容:“我當什麼寶貝。”
伸手摟向她,將她拉攏到胸前愛捂。臉上帶著柔和的笑。
凌向月悶在他胸口。支吾道:“那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