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刺刺向猰貐的胸膛,但是寒冰的冰刺並不能刺穿猰貐的身體,冰刺反而碎裂。因為猰貐的身體是天神的屍身,而它的頭不是,所以寒冰能刺穿它的頭並不能傷他的。但是猰貐的身體還是因為受到撞擊而往摔倒,即使猰貐倒地,它還是緊緊抱著那個被刺的血肉模糊的頭,然後安放在自己的頸項上。
玄火祭煉著這半邊的煉獄,夾著玄火的威勢和怨靈被祭煉的淒厲慘叫,任誰聽著和看著都會背脊發涼。
蕊兒看見通紅的玄火,馬上就知道殤劍的位置,珠玉劍立刻光芒大盛,丈餘長的劍芒在前面開路,很快就到了殤劍身邊。猰貐頂著血肉模糊的頭,不住的搖晃著,腹中傳來嗷嗷的叫聲。蕊兒關心的問殤劍:“你怎麼樣?有沒有事?”
殤劍搖了搖頭,說:“寒冰傷不了他,玄火也奈何不了他……”
蕊兒笑著說:“它叫猰貐,它的頭是孽龍的,但是身體是天神的屍身,所以尋常的兵器是傷不了他的!——不過不用擔心,即使他是活著的天神,也一樣禁受不住我的金雷咒!看我的!”說著,蕊兒作法祭起手中的珠玉劍,珠玉劍化成一道炙白的閃電,從猰貐頭頂穿下沒入猰貐的身體中,就在頃刻之間,猰貐的身體就被珠玉劍裂成碎片,落在玄火上被玄火祭燒。
殤劍纏鬥半天卻完全沒有辦法殺死的猰貐,竟然被蕊兒一照秒殺,殤劍只有無奈的搖了搖頭。蕊兒笑著說:“別忘了我可是有萬年以上修行的天魔,你就不必耿耿於懷了!”
殤劍搖了搖頭,說:“我在想的是我或許也需要一件武器,一件神兵利器那就更好了!”
蕊兒當然知道殤劍的意思,殤劍並不是因為蕊兒道法高過自己而嫉妒,而是殤嶽金猊他們都能圓滿幹掉對手,而他卻要靠蕊兒的幫助,殤劍只是覺得自己很無用罷了。不過殤劍並沒有讓這種情緒影響太久,不一會兒,殤劍就抬起頭,謹慎的觀察這個陣勢。
蕊兒說:“看這裡如同煉獄一樣,應該是由無數死魂靈的怨氣結成的。”蕊兒再四處看了看,說:“陣法萬變不離其宗,先到陣心看看!”說完,祭起珠玉劍在前面開路,殤劍跟在後面往陣心奔來。
檮杌知道自己的三個妖將已經死了,而且陣法受了重創。——天地間至純的玄火已經燒掉了“懲善揚惡”陣的四分之一,雖然怨靈大多還在,但是因為玄火引起的惶恐,檮杌感覺很難壓制。檮杌無奈,只得在陣心的血色幡上,用自己的血下上血咒來繼續壓制怨靈的惶恐,藉此增強自己的臨時法力,來對付蕊兒。
蕊兒和殤劍趕到陣心的時候,檮杌正盯著白骨鞭上散落的一百零八顆主魂頭骨發呆。蕊兒笑著說:“不過弄壞了你一根鞭子你就要死不活的,等會把你這破陣勢和那血色破旗給你毀了,你還不得坐在地上哭了?!”
檮杌邪邪的裂開嘴角,說:“破旗!這血色幡上生魂會要你的命,你信不信?”
蕊兒繼續笑著說:“我信!因為你沒有說謊。但是你沒有那本事,我也沒有說謊!”
檮杌用手一揮,他身邊的三足烏如天火流星一般,往蕊兒衝來,蕊兒輕哼一聲:“不知死活的爛鳥!”然後祭起珠玉劍迎著三足烏便刺去。三足烏也並非善類,竟然伸出喙來去啄那劍,三足烏的喙啄在珠玉劍劍上,竟然如果金鐵相交,發出清亮的聲響。檮杌見三足烏不能取勝,便將那一百零八個頭骨射向珠玉劍。珠玉劍渾身散發著炙白的劍芒,頭骨還沒到劍身,就已經消散了。頭骨消散後,裡面立刻出來一個魂靈,不畏生死一般,糾纏著珠玉劍。
等到那一百零八個魂靈全部出來,結成網,竟然把珠玉劍的劍芒壓了下去,檮杌更在一旁催動咒決,與蕊兒相持起來。殤劍知道這時就是機會,用掌氣凝成寒冰,把血色幡包成冰柱。
三足烏見檮杌和蕊兒相持,便要去啄蕊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