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著倆人下車往裡走。
俱樂部內裡很大,方苒目測估計應該至少有五六百平米,有室內攀巖、滑板場、極限輪滑場、極限單車場等,甚至還有幾個籃球場。
整體裝修都是冷淡工業風,牆壁是水泥灰,以灰色白色以及實木搭配為主。
現下時間是晚上七八點,正好是社畜們的下班黃金時間,來這裡玩的人還挺多。大多都是志同道合的年輕人,歡呼叫好聲此起彼伏,盈滿整個場館。
方苒跟在倆男人身後走著,正好奇地側頭盯著不遠處鑲嵌了各種顏色的凸出石頭的攀巖牆面看,耳邊忽然自遠而近響起一道含笑女聲:“總算回來了你們,可等死我了。”
聲音不算細,但爽朗乾脆。
方苒轉頭,是一個穿著性感,踩著恨天高,塗著大紅唇的女人。
很精緻,很高挑,也很漂亮,而且是人群中一眼就能看見的那種,十分明豔搶眼的漂亮。
面板是健康的小麥色,兩條腿又長又直又幹淨。
方苒下意識低頭看了眼自己。
素面朝天不說,身高也就才164,還揹著大書包,穿著附中又醜又寬的藍白校服。
褲管挽起,一邊高一邊低,還沒來得及放下,露出的面板雖白,但被大片的紅疹和血痕掩映。
成熟和幼稚。
精緻和邋遢。
明媚和彆扭。
“……”
她咬住下唇,覺得自己瞬間更矮了下去。
唯一能做的只有迅速抬腳,暗自使勁兒把褲管往下扯,將裸露在外的腳踝面板遮得嚴嚴實實。
女人跟方徊打了個招呼,然後跟在林賽嶼左邊往裡走,語氣熟稔隨意:“就辦公室那邊兒,線路老是有問題,工人正修著呢。”
林賽嶼點了下頭,說他一會兒去看看。
女人說完,側了側頭,忽然看到走在最後面的方苒。
笑意瞬間瀰漫她漂亮到張揚的臉頰,她停住腳步:“哇,這小姑娘好可愛呀,她是?”
“我妹,”方徊理理頭髮,“還行吧,比我差點兒。”
“臉皮比你差點兒是麼。”女人衝方徊翻了個白眼,然後彎腰,語氣逗小孩兒似的對方苒道,“小姑娘今年幾歲啦?念初中了嗎?”
“……”
方苒憋了下,下意識瞟了眼林賽嶼,男人正跟剛過來這邊兒的工人交流著什麼,沒關注這頭。
她收回視線,有點委屈:“我都高三了!”
“哇,高三啦?”女人學著她語氣,隨後嘴角咧開,“高三的小朋友你好呀,我叫柳柳,姓和名都是柳樹的柳。”
柳、柳。
原來她本名就是柳柳,不是親暱的疊詞。
圍繞心頭好一會兒的陰霾霎時消散不少。
“柳柳姐好,”她雙手抓著書包袋,笑眼彎彎,“我叫方苒,時光荏苒的苒。”
“啊~你就是苒苒啊?我知道你,”柳柳直起身,看向林賽嶼,“他們跟我提起過你的,是吧。”
方苒心裡一動,跟著柳柳視線看過去。
林賽嶼正看著工人遞過來的電網線路圖,頭都沒抬隨意應了聲:“有麼。”
“有啊,”柳柳噗嗤笑出聲,小臂自然地撐在林賽嶼肩上,“小時候因為沒吃到林隊的糖還哭了的那小孩兒。”
“檸檬糖是吧,”方徊笑,“這事兒都傳到你這來了啊?”
“對啊,”柳柳說,“上次吃飯徐慎說的,說是哭得可難過了?”
“何止,哭了好幾天,那次還是賽爺頭一回帶女朋友回來呢。”方徊伸手去揉方苒的頭髮,“還記得不,愛哭鬼?”
“……”
方苒頭偏過去躲開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