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皇朝,同時物色天下英雄人物,選擇一個作為新君輔佐
許風竹不知道,在即將到來的天下風雲中,三清觀會扮演什麼樣的角色,有多麼大的份量,但他從許清豐平素的言行舉止中,不難發現,對方几乎把興盛三清觀的全部希望,都寄託在那池青蓮上的事實。
李曄等人抵達三清觀的時候,被許清豐親自出面迎接,彼此都有求於人,且在某種程度上利益一致,命運息息相關,所以相淡甚歡,因為天色不早的關係,雙方沒有多作客套寒暄,許清豐安排了李曄等人先行在道觀住下,來日再詳談李冠書之事。
李曄的身份擺在那裡,三清觀明面上也不敢怠慢,所以他分到了一個單獨的小院,不過院子真的很小,只有四間房屋,另外兩面都是院牆。
到了夜裡,吳悠從“大老遠”的地方過來找李曄,她對三清觀對眾人居住的安排很不滿意,原因是兩人離得太遠,她還曾試圖跟李曄隔壁的宗室子弟調換位置,不過她此時前來,卻不是為了這些小事。
“李靖安到現在都沒有訊息,他會不會是遇難了?連他隨從的訊息都沒有。”吳悠在李曄房中坐下,屋子裡只有一床一椅,李曄讓她坐了椅子,自己依窗而立。
“李靖安應該是被李冠書擄走,不過性命無虞,若是他真的已經遇難,以他隨從的修為,應該能跑回來給我們報信,現在他的隨從沒來,應該是他正受制於人,所以他的隨從也走不開。”
李曄分析著道,然後笑了笑,“當然,前提是他的隨從找到了他不過,找不到的可能性很小,他們既然是一起來的,彼此應該有可以聯絡、感應對方的法器或符篆。”
吳悠點點頭,忽然道:“今天在小湖邊的戰鬥,我總覺得不同尋常,那些襲擊者的實力並不強,他們襲擊我們,可以給我們造成的折損很小,今天的襲擊對他們而言,是一件註定不會有什麼戰果的事情,於大局更是沒什麼裨益,李冠書為何還要安排這個行動?難道就是為了擄走李靖安?殺了李芨,擄走李靖安,這又是為什麼?”
李曄沒有立即回答,而是讓吳悠的隨從,在屋外佈置了隔絕偷聽的結界,這才對吳悠道:“三清觀有問題。”
接下來,李曄對吳悠說的話,事關鄠縣之事異常的部分,跟李冠書和衛天河談話內容,基本是一樣的。
聽完李曄的講述,吳悠很是受到驚嚇:“如此說來,三清觀從一開始就有問題,那個方錚也有問題?!”
她還年輕,未經世事,實在難以想象,那個看著溫潤如玉,臉上時刻保持微笑的年輕道人,竟然是邪惡的一方。
李曄頷首道:“如果三清觀是想借李冠書之事,敗壞朝廷的名聲,給皇朝吏治潑髒水,那麼他們就會想盡辦法把事態擴大,而宗室子弟的死,正好達到這種效果尤其是我。”
吳悠震驚道:“所以今天小湖的那些襲擊者,根本就不是李冠書的人,而是三清觀的人?!”
李曄點點頭:“從結果上看,我們只死了一個李芨,按照我們方才的推測,這是三清觀希望看到的,而不是李冠書。”
吳悠從椅子上跳起來,“三清觀的人如此歹毒,那我們還呆在這裡做什麼,為何還不趕緊走?”
“三清觀的目的已經達到了,他們不會再對我們動手,所以我們是安全的。”李曄說這話的時候,眼神有剎那的閃爍,他很清楚,這句話對吳悠他們是適合的,但對他自己不見得適合。
李曄繼續道:“先前我一直在想,李冠書栽贓三清觀為反賊的事,已經被我們知曉,只要我們回到長安,他就死罪難逃,那麼他該怎麼辦?把我們都殺光嗎?這明顯不可能。但是今日的小湖之戰,很可能讓李冠書看到了某種轉機,所以他擄走李靖安,應該是有了解決問題的想法”
吳悠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