瘋賣傻罷了!”小校罵道。
隨著鐵騎臨近,威壓猶如實質,當面碾了過來。
於是,終於有軍士發現不對勁,愕然出聲道:“這戰袍衣甲不對,來的不是我們的人!”
“什麼?不是我們的人是誰?”小校連忙回頭去看,只一眼,就愣在那裡,來的騎兵鮮衣怒馬,亮甲銳矛,氣勢不凡,但落在小校眼裡,那戰袍鐵甲,未免也太亮眼了些,他們齊州的馬軍,什麼時候換了這麼鮮亮的甲冑了?
這是根本就沒有的事!
等到騎兵快速奔進,小校臉上驚訝茫然之色更濃,就好像他推開家門,看到的不是自己的妻兒,而是陌生人一樣!
那領頭的騎將,白馬白袍,銀甲橫刀,英姿不凡,氣勢凜然,怎麼看都是一員驍將!
但偏偏,小校壓根就不認識!
這怎麼可能?
齊州馬軍的幾名指揮使,他都很熟悉!
小校呆立當場,手足無措。
他當然不是認識那名指揮使了,因為來的,根本就不是齊州馬軍,為首的自然也不是齊州馬軍指揮使。
那是——安王府八百精甲,和指揮使上官傾城!
在百姓們敬畏而又仇恨的目光中,四百鐵騎捲動煙塵,衝到了刺史府門前。上官傾城抬起手臂,往兩側分別一壓,精騎便分流出去,將門前的官差和軍士,全都包圍起來。
等騎兵勒住韁繩,停了下來,他們便在圍觀百姓驚詫疑惑的目光中,將勁弩長矛,對準了圍著李曄的官差軍士!
突起的異變,讓官差和軍士們手足無措,他們茫然而又呆滯,望著寒光閃閃的長矛鋒刃與弩矢箭尖,感到極度的匪夷所思和荒唐。
“你們是誰?!”小校終於忍不住,大聲喝問,“你們不是齊州的兵馬,為何能進齊州城?!”
“城門開著,為何不能進?”上官傾城冷冷瞥了他一眼,乾脆利落下了馬,向前兩步,穿過官差,來到門前,向李曄抱拳:“末將拜見軍帥!”
第十章 沒準備好
小校呆了。
軍士呆了。
官差們也呆了。
軍帥!
大唐治下,大帥這個稱呼,並無特定職守,領兵征戰的主將,都能稱為大帥。
但是軍帥、藩帥不同,在習慣上,那是藩鎮兵將,對節度使的稱呼!
藩鎮節度使,麾下文官習慣稱其為廉使,廉使,廉潔節度使之意,而兵將習慣稱其為軍帥、藩帥,軍帥、藩帥,一軍之統帥,即藩鎮軍統帥之意!
軍士和官差們,齊齊抬頭向李曄看去,一個個張大了嘴。
軍帥?
難道是新任平盧節度使?
這怎麼可能?
那對方豈不是平盧數州的實際掌握者?
官差與軍士們,面面相覷,無不臉色悽苦,心頭哀嚎不已。他們想起自己方才對李曄的謾罵,一個個悔得腸子都青了,恨不得一頭撞死!
他們竟然當面辱罵了節度使?
這不是找死是什麼?
敢情找死的,不是被他們罵的這個人,而是他們?
可是新任平盧節度使,怎麼會突然到了齊州?
還一出現,就殺了刺史吳懷楠?
圍觀的百姓也震驚了,他們齊刷刷的看向李曄,無論是書生還是大漢,無論是白髮老者還是貌美少婦,此時都心潮湧動,忘了言語,只有一雙雙眼睛,拼命打量著李曄,似乎想要把他看個通透。
“原來他不是不跑,是根本就不需要跑?”良久,少婦呢喃出聲。
“他真的是節度使?”書生瞪大了眼。
“你們快看,城門上的守軍換了!齊州本來的軍士,都被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