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曄策馬上前,距離黃巢百步,臉上依然掛著笑容,拱手道:“黃巢,別來無恙。”
兩人曾今在酒樓相遇過,彼時黃巢因為懷疑李曄得了青蓮,還主動搭訕跟他喝過酒。
黃巢冷哼一聲,俯瞰李曄,“李曄,你不在平盧好生待著,為何要到關中來送死?”
李曄面不改色:“你就要亡了,還有底氣說這樣的話,不覺得貽笑大方?”
黃巢的修為之力如同潮水,隱隱向李曄籠罩過去,要壓迫李曄低頭,最好是讓他從馬背上摔下來,那樣就能打擊平盧軍的戰意,提升齊軍計程車氣。
黃巢譏諷道:“你好歹也是個親王,若是乖乖回去享福,說不定還能有幾年榮華富貴。但你到朕面前來挑釁,那就是找死!見了天子,還不給朕跪下!”
最後一句話爆發出來的時候,黃巢真人境的修為,猛然向李曄壓下,在黃巢看來,李曄下一瞬就會馬裂人倒,狼狽不堪。
但是想象中的畫面並沒有出現,李曄依然端坐馬背,莫說他沒事,他坐下的戰馬也沒有絲毫異樣,甚至還打了個響鼻。
黃巢心頭一震,他的真人境威壓,碾到陳青身週三尺之外的時候,就如同撞上了銅牆鐵壁,怎麼都無法再有寸進。
這讓黃巢不禁變了臉色,然而李曄分明只有練氣九層,怎麼會不受他的威壓?黃巢不明所以,但看李曄的目光,已經是充滿殺氣。
李曄淡淡道:“你這僭越的賊子,竟然也敢自稱天子,真是不知死活,你要是識相,就趕緊投降,負荊請罪,說不定還能落個全屍。”
黃巢大怒,喝道:“李曄小兒,你休得猖狂,真當朕治不了你?真當朕的大軍,都是擺設?!信不信朕一聲令下,你的平盧軍,就要盡數灰飛煙滅!”
“黃巢,別做你的春秋大夢了,該醒醒了,在孤王面前,說大話也不怕閃了舌頭,你要還算個爺們兒,只管叫你的部曲出戰。”李曄哂笑一聲,調轉馬頭,不再廢話。
黃巢怒不可遏,他自視為天子,哪能容忍被如此觸犯,當即舉手呼喝:“眾將士聽令,開戰!”
號角聲嗚咽,戰鼓聲轟鳴,二十萬齊軍衝過百十座橋樑,向平盧軍大陣殺奔過來,聲勢震天,煙塵蔽日。
李曄回到陣前,調轉馬頭,拔出橫刀,向前一引:“殺賊建功,就在此時,平盧軍,向前!”
平盧軍爆發出響徹雲霄的喊殺聲,十萬將士腳步重重踏在地上,地面都跟著震了一陣。
兩軍戰陣很快碰到一起,在連綿十多里的戰線上,分部奮勇廝殺,交戰聲遠傳百里,渭水河畔化為煉獄。
忽然間,交戰的齊軍軍陣中,六個方陣亮起濛濛白芒,數千人的戰陣,彷彿化作了巨獸,不僅防禦力大增,連戰力都大幅提升。他們面前的平盧軍戰陣,立即感受到莫大的壓力。
黃巢漂浮在齊軍戰陣上空,他遠遠朝著李曄大小,志得意滿道:“朕乃天子,自有天助,天地氣運,朕都能呼叫,如今朕有六座兵家戰陣,李曄小兒,朕看你拿什麼跟朕鬥,朕”
黃巢的話說到一般,就戛然而止,如同給人卡住了脖子,他不可置信的看著前方。
平盧軍戰陣中,也亮起了一大一小兩團白芒。雖然平盧軍亮起白光的只有兩座戰陣,但是小的白芒就有對方兩個大,大的那個白光戰陣,更是三倍於齊軍。
黃巢愣住:“這怎麼可能”
兵家戰陣,首都在這場戰爭中交鋒。
上官傾城率領的較小戰陣,此刻正好對上孟楷率領的兵家戰陣,但見銀甲將軍一馬當先,手下沒有一合之敵,率部勇猛精進,打的孟楷的戰陣步步後退。
同樣是兵家戰陣,且不說上官傾城成為兵家戰將,已經有好幾年,對兵家戰將、戰陣的領悟,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