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全沒有料到身後的“好友”會向自己發難,這才遭了對方早有預謀的暗算。
此刻,對方正在驚愕,他卻率先反應過來出手,哪怕腰間有傷,這一拳卻飽含憤怒,修為之力縱然受到影響,但也爆發了非同尋常的力量!
一拳重重砸在對方脖頸處的時候,傳來咔擦一聲骨頭斷裂的脆響。
都指揮使看到神色猶在茫然的都虞候,脖子立即扭曲的歪了下來,如同折斷的皮球,身體也猛地倒飛出去,狠狠撞在廊柱,嘭的一聲掉落在地,然後便不動了。
大仇得報的都指揮使,發出暢快的低笑聲,完全不顧嘴裡還在往外湧血。
兩名深陷重圍的供奉,在身周颳起萬葉旋風的同時,看到圍困自己的人,不是身體被團團爆開的血霧包圍,是飆出一道道血泉,而自己卻渾然無事,哪裡還不知道是援軍到了,當即毫無不猶豫,大吼一聲分別衝向一名真人境!
索勳的兵變他們始料未及,突然到來的強援更是出乎意料,直到現在,兩名供奉都不知道局勢到底在經歷怎樣的交鋒,他們只清楚一點:索勳要發動兵變,但是被人提前堪破,在關鍵時刻派遣高手來破壞了!
難道是節度使及時察覺了索勳的反意?
可他前不久才來見過索勳,又離開去陽關了。
這是節度使的回馬槍?
他倆想不明白。
但兩人都是不願附和索勳的人,眼見強援到來,屋的五名真人境,霎時間遍體鱗傷,看著很是嚴重,信心頓時大增,而關鍵在於,到底是誰在出手,他們都沒看到!
孰強孰弱再明顯不過,兩名供奉無論是從感情,還是從理智,都知道該怎麼選擇。
戰鬥來的突兀,結束的同樣迅捷。
兩名供奉輕而易舉擊敗了兩名真人境。
不是他倆戰力卓絕,而是對方被葉刃傷得不輕不說,還大大限制了行動力,他倆只是一個猛攻,拿下了各自的對手。
而當他倆解決掉敵人時,另外三名真人境,幾乎是同時倒在了血泊,渾身沒有一寸好肉好骨的直抽搐。
索勳被白練繞住了脖子,那柄意圖擋住白練的寶刀,反而在白練的纏繞下,劃破了他的脖頸。要不是他及時把寶刀收入儲物袋,只怕自己的腦袋已經搬家。
被白練捆成一個粽子,丟在堂直滾的索勳,好不容易停下身形,勉強直起腰身,被堂景象驚得說不出話來。
他的屬官、幕僚成了滿地碎屍,能留下個囫圇屍體可供辨認身份的,少之又少,大灘的鮮血正在往外蔓延,廊柱、帷幄、牆壁窗戶,滿是潑灑的血跡。
幾名真人境屍體尚算完整,但也是血肉模糊、面目全非。
堂只站著三個人。
兩名不服他的供奉,和那名腰間受創的都指揮使。
三人都在俯瞰著他,眼充滿鄙夷、仇恨,尤其是都指揮使,咬牙切齒,看來很想過來把他碎屍萬段。
“是誰?!你們到底是誰?!張淮深,你這個陰險老賊,給我滾出來!”索勳臉色漲得青紫的大吼,他認為是張淮深算計了他。
他看到了對他出手的人。
一名身著紫黑長袍,氣質陰暗毒辣的美豔女子,正扭著纖細的腰身,邁動筆直的長腿,優雅悠閒的從窗戶那邊走過來,氣質雍容,風華萬千。
雖然她臉沒有太多表情,但眼的輕蔑之色卻不加掩飾。
索勳張大眼愣在那裡。
這個人,他不認識。
張淮深的老底他再清楚不過,對方身邊,怎麼可能有這麼強的高手?怎麼會有自己不認識的人?
難道對方自己還要老謀深算?
這不可能!
兩名供奉卻看著門外的院子,雖然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