娉婷也是你說服了齊國公,你去說服我爹,讓他同意我休妻,或者說服毒花兒嫁給我。對,錢歡,你剛救了皇后娘娘,你去求陛下,讓他賜婚毒花兒,把她嫁給我。’
錢歡李恪同時皺眉。兩人清楚的知道在廢后的時候秦家作中立式,如今讓錢歡去求聖旨把毒花兒賜給秦懷玉?不說別的,嫁人生子是女人這輩子最重要的事,他錢歡有什麼資格去規劃她的聲音。
錢歡站起身,攔著秦懷玉坐在床上,小聲安撫。
‘懷玉啊,先說好季靜在錢府不是小妾,她,獨孤憐人,裴念,她們三人的身份是相等的,沒有正妻小妾之分,還有,紫苑和青雀之間我只是出了聘禮,至於其他完完全全都是青雀一個人去辦到,沒有用王爺的身份,水到渠成之時才要了一封聖旨,一切都是紫苑自願的。李恪和小月是你情我願的事,崇義去崔家被狗咬的事你知道把,為處默差點被狗咬了。再有我去求長孫無忌把女兒嫁給寶林,簽了多少不平等的條約,而且是求親,我怎能去求翼國公同意休了兒媳婦,你沒睡還好,你睡了。’
錢歡語重心長的說了幾人的原因,但秦懷玉一絲都聽不進去,不停的搖著頭,似乎完全不同意錢歡的說法。瘋了,瘋了。這是錢歡對秦懷玉的判斷。錢歡還有一點沒有說出來,那是因為錢歡不想這樣去做,毒花兒不願意嫁給秦懷玉,而秦懷玉更是想休了剛過門的妻子。這種事,錢歡不想做,雖然是兄弟,但這是做人的底線。
李恪嘆了口氣。
‘懷玉,你別為難錢歡了,毒花兒不是錢歡的妹妹,也不是錢歡的親人,只是朋友,他怎能去求陛下下旨,把他的朋友強行嫁給他的兄弟。’
秦懷玉站起身,冷眼看著錢歡和李恪。
‘這麼說來,她毒花兒在你們二人的心中比我秦懷玉還要重要,對麼。’
話音很冷,卻很誅心。錢歡抬頭,擠出微笑。
‘懷玉,不是。。’
‘好了。別說了,我什麼都明白,你錢歡一直與我秦家不親近。叫盧國公伯伯,琅琊郡公伯伯,鄂國公伯伯,卻去我秦家次數都少,不就是因為我爹身體不好,活不久了麼,還不是怕我秦家落魄,牽扯了你錢家的後腿。好好好。’
秦懷玉連續道了三個好字,秦懷玉說的沒錯,錢歡不登秦家門的確是錢家的錯,但不是因為秦瓊身體不好,或是說秦家落魄,的確是錢歡懶得,而且錢歡也是為了避嫌。錢歡低下頭,聲音微弱道。
‘對不起,懷玉。’
‘不用你說對不起,收起你假惺惺的樣子,今日我秦懷玉與你錢歡割判斷義。’
秦懷玉掏出匕首劃破衣襟,不快提在秦懷玉的手中,錢歡嘆了口氣,同樣扯下布條。秦懷玉轉身就走,因為他心中不捨,心裡十分捨不得,他以為錢歡不會這樣,他以為錢歡會哄他,會安撫他。在錢歡舉起布條的那一剎那,彷彿被抽走了全身的力氣,感覺心很疼。
這時候秦懷玉在想起錢歡聽說秦瓊生病後,為秦瓊續命,想起錢歡成親時那天清早大家同意穿著中山裝。想起錢歡在宮門前被毆打,爹爹卻緊抓他的衣服不讓他上千幫忙。想起錢歡曾一人來到大唐,一人離開長安。秦懷玉後悔了,他想跑回去告訴錢歡,他不要毒花兒了,不要割袍斷義了。
但男人的自尊告訴他,他不能這樣。
秦懷玉走了,李恪嘆了口氣。
‘人家割袍斷義扯衣服,你扯被單算什麼。’
錢歡把秦懷玉仍在地上的布條撿起來揣進懷裡,苦笑道。
‘他斷,是我錢歡虧欠於他,這點小事我都沒能幫助他,懷玉在宮門前**著筋骨與張全德動手,我被刺殺時,他拿著太上皇賜下的金鐧來救我,雖然晚了,但心意我全部記在心裡。兄弟羈絆,說斷就斷?笑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