婆字給去掉了。
“你為何叫我老婆婆?”那聲音中略待詫異。同時更加冰冷幾分。
“竹翁如此大的年紀都叫你姑姑,在下年齡現年僅有二十四歲,自然該叫你老婆婆才對。”張揚做出一副懵懂不知的模樣說道。
“那就隨你如何叫吧!”她說話的音調忽然抖了兩下,似乎被張揚的話給逗笑了。卻又不得不忍住。
“老婆婆,在下名叫張揚,你可以直接叫我名字即可。”張揚故作一副在長輩面前老實巴交的樣子說道。
“張公子。今日讓綠竹翁冒昧邀請公子前來,禮數不周之處望請見諒。實不相瞞,老身是個愛樂成痴之人,乍聽得前幾日公子所奏之曲,頓覺驚為天人。每日只要公子一彈此曲,老身必會拋開一切雜事,靜靜聆聽。今日實在是心癢難耐之下,才冒昧用琴音和公子相互奏和一二,實在讓公子見笑了。”她竟是故意做出一副老氣橫秋的語氣說出這番話語。
“不瞞老婆婆,這部曲子名叫笑傲江湖,乃是劉正風和曲洋前輩根據失傳的廣陵散曲譜所創,其中音律與平常大不相同。就算是在下也得看著曲譜才能演奏出其中音律,不料老婆婆居然能聽了幾遍之後,便能跟在下合奏一曲。老婆婆的琴技當真是舉世罕有,在下佩服之至。”張揚這番話雖然大部分是實話,卻也故意拍了幾句馬屁。
“呵呵,公子謬讚了。”那聲音忽而清脆了些許,隨即又恍然般喃喃說道:“原來這曲子是他們所創;這倒是說得過去了。”
“咳咳,今日老身請公子前來,其實是有一個不情之請……”她忽而頓了一下話語。
“老婆婆既然是懂音律之人,有何事但說無妨,只要在下能幫得上忙的地方,一定竭力為你效勞。”張揚故作豪邁的說道。
“公子客氣了,是這樣的,老身不日可能就要離開衡山。可是此曲實在太過精深奧妙,老身心癢難耐之下,怕一走之後,他日想聽此曲卻不能。因而,想麻煩公子將此曲復錄一份給老身,不知可否?至於酬謝方面,公子不必擔心,老身自會給公子一個滿意的交換價格。”她偽裝出來的沙啞嗓音中透出一絲渴望。
“額……這個……實在是讓老婆婆失望了。實不相瞞,若是此曲乃是我個人之物,只憑老婆婆這等琴技,我也定當將這曲子雙手奉上,何談任何酬勞。”張揚故作大氣的說,頓了一下這才繼續說道:“只不過,此曲乃是劉正風和曲洋前輩的心血之作,他們兩位老人家在臨終之時,特意交代了,此曲不能傳於任何外人。所以即便是在下有心想要將此曲獻給老婆婆,可是實在是不敢違背前輩所託,真是對不住了……”
說完後,張揚還做出一副很是遺憾的表情來。他這番話當然是瞎扯淡,只是為了逗一逗任盈盈而已。
倒不是說他對任盈盈有著多大的非分之想,只因這幾天當掌門的日子十分無聊,恰好有音樂可以用來打發時間。而任盈盈無論樣貌如何,但至少是個精通音律之人,正好可以和他互相切磋。因而張揚便故意編了這個謊話,想要將她多留幾日罷了。
“這般說來,那就是老身冒昧了……”聽完張揚的謊言,她的語氣中透著濃濃的失望。
可她還未說完之際,張揚卻打斷她的話道:“不過……只要在下不以曲譜直接相贈,而是以音律間接相授。那這樣也就不違背劉正風前輩的遺願,又可以將此曲傳給老婆婆你,這樣一來,豈不是一舉兩得。只是此曲頗為繁雜,非十天半月能夠學完,至少也得兩三月時間才行。不知老婆婆有何要事,能不能在衡山多住幾日,讓我也盡一盡地主之誼。最重要的,還是讓這本千古流傳的絕藝,不在張揚手中失傳……”
“在衡山多住兩個月倒是無不可,反正老身也沒其他重要之事。不過這樣一來,倒是辛苦公子想出這麼一個法子。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