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然自己拿過梳子梳頭,無所謂地說:能有什麼事?我們兩個爭執不是很常見的嗎?話不投機半句多而已,道不同不相為謀。
阿夏心說,昨天晚上那明顯和以往的爭執不同,只是她見小姐臉色確實和以往沒什麼不同,才放下心來。
而在依然心中,昨晚薛鳳舉的話當時確實是對她有不小的影響,但是睡**之後也就沒什麼了,她之前確實是有一些不太實際的想法,但是也明白理想很豐滿現實很骨感,理想要有,日子卻也不能不過。
至於顧鈞,那只是一瞬間的錯覺,他和薛鳳舉一樣,眼神太深沉,想要的東西太多,心思太複雜,他們不屬於同一個世界的人,過去沒有什麼,以後也不應該有什麼多餘的交集。
她正在胡思亂想著,阿夏突然遞過來一塊帕子,小姐,這個是二爺的嗎?
依然瞥了一眼道:不是,你先拿去洗了放起來,隨後我會還給人家。
阿夏翻看著這塊帕子,好奇地說:這個看起來像是女子的東西。
依然聞言接過來拿在手裡,淡青色帕子一角繡了一朵紅梅,清淡雅緻,確實是女子的東西。
她盯著那朵紅梅看了一會兒,嗯了一聲然後遞給阿夏,先放著吧。
阿夏接過帕子又看了一會兒,嘴裡嘟囔了兩句才收起來放到櫃子裡。
依然將梳子還給阿夏,對著鏡子左右看了看說:頭髮梳好看點,今天去見個重要的人。
阿夏點頭說:那就將頭髮盤起來,將那套步搖頭面戴上吧?
依然說:你看著辦,我們今天去見父親,薛鳳舉他父親。
阿夏詫異:小姐怎麼突然想起來去見老爺了?
去了你就知道了,你知道父親住的別院在哪嗎?
阿夏點頭道:知道,但是沒去過,不過若是對京城周圍熟悉的車伕應該都會知道。
依然點頭說:那就行,看來還是要去找許夫人借全叔了。
第10章 生產
閒雲莊上。 顧鈞翻身下馬,將馬韁隨手扔給迎上來的小廝,大步往許夫人的院子去。
許夫人抱著剛喝完奶的孩子,拿著一個小鈴鐺在逗他,見顧鈞進屋,笑著說:鈞兒來了,杜鵑上茶。
顧鈞放輕了腳步走到**前,看著許夫人懷裡的孩子,輕聲說:師父給孩子取名字了嗎?
許夫人臉上滿是笑意,悠著孩子說:取了,叫書行。
顧鈞在嘴裡將兩個字咀嚼了一遍,聽許夫人接著道:你師父說希望書行以後做個文臣,他在戰場上出生入死地拼殺半輩子了,也讓我擔心了半輩子,不希望自己的兒孫以後也走他的老路。
顧鈞默然,隨即沉聲道:確實如此,刀劍無眼,戰場上就是過著把腦袋別在褲腰上的日子,男子在外冒死,家眷在家也整日不得安寧許夫人瞪了他一眼說:當初我對你師父說不讓你上戰場,他卻說我見識短,你也執意不停,如今可是後悔了?
顧鈞沉聲道:這個決定我從不會後悔。
許夫人看了他一會兒,隨即嘆了口氣說:咱娘倆別說這些讓人窩心的話,你這還是第一次見到書行吧?她對身邊的杜鵑說,將孩子給鈞兒,讓他們兄弟也親近親近。
顧鈞臉上有些不自然,忙說:還是算了,我手上勁兒大,收不住怕傷到他。
許夫人不依,將孩子遞給杜鵑說:去,把孩子給他,以後也是要當爹的人,現在先練練手,省得到時候手忙腳亂連個孩子也不會抱。
杜鵑笑著將孩子遞給他,顧鈞臉上帶著些無奈,只好接過,只是手上卻似乎並無生疏,倒讓許夫人和杜鵑連連稱奇。 杜鵑掩嘴笑道:這倒是奇了,公子這應該也是第一次抱孩子吧,竟這般嫻熟,不知道的當您這已經是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