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於這個隨時可能被人撞見的唇舌交纏裡。
一吻結束,他微喘的伏在易璇懷中,任他把玩他的頭髮,仍懶懶不想起來。
「你再過幾個月就要畢業了。」易璇怱道:「畢業之後,有什麼打算?」
「先去當兵吧!」他略一遲疑,又道:「我下個月會去考預宮,當醫宮可以自由進出營區,週末也有放假。」
他說著臉有些發紅,覺得自己好象在特意解釋什麼。
「你近視不是有一千度左右?」易璇隨手摘下他的眼鏡。「只要再點個散瞳液,就能驗退了吧?」
「我不是很想這麼做……」他眯起眼,抬頭仰望男人模糊不清的臉孔。「你不希望我去服兵役?」
「我不希望你理個大平頭。」
「什麼無聊理由。」
易璇笑了笑,忽然輕嘆口氣。「小雅,你今天真的一定要值班嗎?真的完全不能離開醫院一步?」
「值班就值班,哪有真的假的?病房或開刀房隨時都有可能call人,我得五分鐘內到達才行。」
「可是我現在好想要。」易璇挪了下坐姿,讓相貼的另一副軀體清楚感知到某處的變化。「怎麼辦?小雅。」
「你……昨天不是明明才……」他無法自抑的漲紅了臉,簡直不敢置信。這傢伙昨天早上睡足醒來,又壓著他繼續討清一個月的債,害他一整天的假期泡湯,到現在腰還直不起來。這樣他還不饜足?
「昨天是昨天啊。再說,我明天就得開始忙跨年的活動了,下個禮拜又要去大陸,接下來還要錄製新專輯,不知道又要多久才能抱你。這樣吧,你只要用手幫我解決它就好,當然,用嘴我更歡迎。」
「白痴。就算只用……還是很危險好不好?」這時門外忽然有陣腳步聲經過,蘇聿雅連忙推開他,面紅耳赤的小聲說道。
「還是不肯答應啊?」易璇嘆氣。「那就算了,只好借這裡的浴室一用羅。」他說著欲起身,卻被人從後拉住,同時掌心塞進一串豐田的車鑰匙來。
「?」他揚眉甩了甩鑰匙,以示詢問。
「那個……我車子停在這棟大樓東面的停車場裡,那裡晚上沒什麼人……」蘇聿雅吞吞吐吐道:「你先過去,我……我先去處理一些事,等一下就到。」
語畢,他抓了醫師袍,頭也不回的急步離開房間。
易璇有些愕然的看著他背影迅速消失,驀地明白他在說什麼,忍不住搖頭低笑起來。
隨即他收起笑容,將星芒形狀的鑰匙圈放到了唇邊,閉目輕輕一吻。
***
客廳依稀傳來了手機鈴聲。
「……」
不會吧,他又忘了關手機嗎?
蘇聿雅申吟一聲,無奈的在稍嫌空蕩的大床上翻個身子,臉埋入厚重的棉被裡,試圖忽略那細微的噪音。
本以為響了兩通後應該就會安靜下來,沒想到第三通、第四通又接連著響起。他嘆息,認命的坐起身,點了燈走到客廳接電話。
按下接聽鍵前他望了眼時鐘。凌晨三點……真是個叫人無言的時間。
「姐,拜託你……」他身為弟弟的一句小小請求都還沒說完,立時就被近乎尖叫的急躁吼聲打斷。
「阿雅!慘了啦!完蛋了完蛋了!」
「?」蘇聿雅將手機拿遠了些,幾秒後才貼回耳邊道:「怎麼了?」
「你、你先深呼吸,冷靜點聽我說……」
「到底什麼事?」需要冷靜的是她吧!
「我剛收到一個訊息,是我以前在天璇星後援會認識的朋友透露的,她有親戚在八卦雜誌工作,她看在以前交情上才私下先告知我,要我們做好心理準備……」蘇聿綺惶急的說:「我一弄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