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齊安想說的是後院都是那毒婦在管,可覺得皇上就坐在一旁,他這麼說不合適,所以才改變了說辭。
楊文聞言清了清嗓子,“你休沐或者散值後都做什麼?”
“這也要問?”齊安疑惑的看向楊文。
【哈哈,開始了開始了。】
“說,一五一十的說清楚。”
齊安點了點頭,又看了眼掛在牆上的刑具,開口道:“那我說了大人您不許對我用刑。”
楊文:“……”
他本就不是那種屈打成招的人,只要要犯老實,自然不會用刑。
“不會,你說吧!”
齊安沉默了一下,組織好語言才道:“我每日散值後會去找我小兒子和夫人,陪孩子玩,休沐時也不在府裡。”
“夫人和小兒子?”楊文心裡奇怪,他的夫人和兒子不是都在牢裡嗎?
【怪不得都說齊侍郎一根筋,還好有這麼一根筋在,才讓戶部沒能變成樂清王撈油水的小金庫。】
皇上眼眸微斂,現在他雖然知道樂清王有不臣之心,可無法動樂清王。
他繼承皇位之時,父皇留給了他一道遺詔。
只要樂清王沒有做出舉兵謀反之事,便不能對他出手,畢竟他就這麼一個弟弟了。
樂清王應當也是知道這道遺詔的,不然也不會只在背後耍一些上不得檯面的手段。
現在就等著樂清王沉不住氣,好逼他真正做出謀反之事,不然有父皇遺詔在,貿然動他不是明智之舉。
齊安看出楊文的疑惑,連忙解釋。
“皇上和大人別誤會,當初我本來是要休掉打我的那女人,她也答應了,拿著休書去了孃家,結果不知怎麼回事,過了段時間她又回來了,還夥同牢裡的這個兒子給我潑髒水。”
因為兩人的髒水,他那段日子過得極為艱難,好在遇到了夫人,才讓他覺得日子還是有盼頭的,可惜自己處理不當,讓她只能獨自生活。
見楊文不說話,齊安以為他不信,繼續道:
“皇上和大人一定要相信我,我說的句句屬實,戶部他們的賬本經常出錯,我會在散值後留下來給他們改正。然後又要去陪夫人和教兒子,根本沒時間管後院。”
【人家是故意弄錯好撈油水,結果你全給改正了,還覺得是別人算賬不行,你別太老實。】
按珞兒的意思,齊安在公事上盡職盡責,那就沒有再審的必要。
這人把自己的老底都揭了,確實是有什麼說什麼。
皇上站起身,“楊文,既然齊安和此事無關,把他放了。去審問另外兩人,等審問結束把兩人簽字畫押的供詞貼出來公之於眾。”
省得百姓不知情說他暴虐。
“皇上,楊大人,”齊安聽到自己可以離開,不僅不高興,還撲通一聲跪到地上。
把皇上和楊文跪得一愣一愣的。
“你這是何意?”
難道被放出去還不高興?
【肯定不高興,出去等著他的只有閻王爺。】
【不過齊侍郎如此一根筋,說話還容易得罪人,好奇他是怎麼活到現在的?】
“皇上楊大人,就讓我先住在天牢裡吧。”
齊安說著看向皇上,“實不相瞞,之前有人去找我,說能幫我,可是被我糊弄過去了。現在若我出了天牢,怕只有死路一條。”
況且他不想連累夫人和孩子,這幾年不暴露兩人,就是希望兒子能平安長大。
……
另一邊,沈懷下朝後回到府裡就開始提心吊膽。
夫人不許他納妾,可皇上賞賜的自己又沒辦法拒絕,到底該怎麼和夫人解釋?
“爹爹,母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