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酬謝太子,太子請務必賞光!”
太子武坤似乎沒有獨佔功勞的打算:“皇兄說哪裡話?此事非為弟一人所為,還有許中丞與傅少卿為皇兄奔走。皇兄只請為弟一人可不好啊,不若將這兩位也一併請了?!”
兄弟二人久不相見,互有親近之意;氣氛很是熱絡,旁的大臣旁見了倒頗有幾分兄友弟恭的樣子,私下裡不免要猜測這兄弟倆只是明面是一團和氣暗底裡互相較勁呢?
互相扶持大約不太可能吧?!
國舅傅溫見太子與寧王相偕而去了;一路上還喚了御史中丞許清嘉與自己的次子傅開朗;心中好不窩火。
戶部尚書與侍郎都已經新近上任;一個與賈昌關係親密,算是帝黨;另外一個卻是早已經投靠了寧王的官員。
關於戶部空出來的職位搶奪戰總算是消停了下來;而太子心裡的打算傅國舅至今還摸不透。
他總覺得太子一病多年,將腦子給病壞了。若是聰明點的,定然與自己親舅父一條心,哪裡還能與寧王這個領兵多年的長兄親近呢?
不管傅國舅如何不贊成太子如今行事,都阻止不了寧王與太子推杯換盞。
許清嘉與傅開朗又都是放得開的,在二位殿下面前竟然也放開了膽子來喝。唯獨四人立場不同,因而在政治上各有心事,倒撇開政治不談,只談風花雪月以及兒女教養之事。
說起這一點來,四人倒也頗有共同語言,都是當父親的,對兒子都寄予了厚望,傅開朗與許清嘉在教育孩子上倒沒什麼掣肘,但寧王與太子就……境況非常的相似了。
寧王妃多年苦盼才生了嫡子,疼曜哥兒疼到了骨子時裡。而皇太孫又得之極為不易,皇后與太子妃疼皇太孫只比寧王妃多不比寧王妃少。於是這哥倆想要好生教育嫡子,總會受到來自後院的左右。
哥倆碰了一杯,都有了幾分醉意,就連話裡的苦惱都帶了出來。
“……愚兄有時候想著,還不如將曜哥兒寄養在別人家,說不定十來年就成材了呢!”他這純粹是因為武小貝寄養在許家出來的成果有感而發。
太子伏桌而笑:“皇兄捨得……皇嫂也捨不得啊!皇弟倒是想著,何時母后不再幹涉皇弟教育兒子,太子妃也別一臉皇弟虐待了兒子的表情,大約皇弟的孩兒就能成材了吧?!”
等到第二日清醒,這哥倆在各自的府邸回憶起自己在家庭生活裡的苦惱,都不禁笑出聲來。原來都當對方在府裡一言九鼎,全無煩惱,其實對方的煩惱也不下於自己。
而許清嘉大清早起來,就被胡嬌給灌了半碗酸味沖天的醒酒湯,“這下總算清醒了吧?”胡嬌將湯碗遞到小寒手裡,才鬆開了緊捏著許清嘉鼻子的手。
許清嘉只覺嘴巴里又酸又苦,暗道老婆發起怒來果然不能小瞧。一大清早就拿出給不喝藥的許小寧灌藥的辦法來給他灌醒酒湯,大約她也覺得今日的醒酒湯熬的太難喝了吧?!
“這不是……這不是昨日高興嘛!”
胡嬌在他額頭戳了一指:“中丞大人,你年紀也不輕了,高興就要往醉了喝,我且勸你悠著點吧!”
換來中丞大人起床聽訓,連點應和:“以後我一定悠著點,一定不再讓阿嬌擔心!”
許小寧從桌子後面冒出頭來,似乎十分認真:“原來爹爹也怕孃親啊!”
他這成長的困惑完全是許珠兒當年的困惑,許清嘉一下被小兒子給逗樂了,朝他招招手,許小寧邁著小短腿跑了過來,蹭蹭蹬掉鞋子就爬上床來,跟小狗一般乖巧可愛,眨巴著大眼睛坐在他面前。
許清嘉將兒子摟在懷裡,開始給兒子洗腦:“咱們家裡你孃親說了算。若是惹她不高興了,她萬一將咱們都趕出去,大家都要餓著肚子露宿街頭的!”
許小寧露出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