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是因為劉飛。他首次附體於肖的身上,他面對著我,雙手抱拳作揖,喊‘大王’。
我當時除了感到緊張,還覺得莫名其妙。實在是看不懂,便拼命拿手去掰扯飛的手,反問他是不是在和我說話。
可是,他抱著的雙手是僵硬而冰冷的,我後來才意識到當時是在掰扯一個亡人的手。劉飛斷斷續續的對我說完他想說的話,然後淚水長流而下,然後嘆息離去。
而我也搞清楚了他是在說有關於衣冠冢的事。後來,他和楊山都如願了,我替李恪完成了千年前對他們的許諾。”
我敘說著,把紅酒喝光,臉色緋紅。我用雙手捂住發熱的臉揉搓著,往事令我心痛。
“劉飛的膽子不小,他當時那樣附體於嫂子的身上,是很容易被地球天道逮住的,瞬間可以灰飛煙滅。”愔說到。
“嗯,劉飛當時是急了,看著我為楊山完成了千年前的承諾,便也前來找我了結因果。難道你們不都是想和我了結因果的嗎?”我喃喃問到。
“嗯,我是想著以後和大哥一起瀟灑當鬼王。”愔嬉笑說到。
“我當時是佛家之體,就算死了根本是不可能去冥界的。要不是享兒找覺林菩薩談判,讓他同意和我分離,我現在還是佛家之體。”我白了愔一眼。
“呃……”愔無語。
“愔,我的臉又燙又紅。”我說到。
“唉,沒事,我又看不到。”愔說到。
“聽說喝酒上臉的人比較好相處。”我說到。
“我喝酒後就不會臉紅,那是不能喝酒的人所找的藉口。”愔說到。
“嘿嘿,科學的解釋是指人體內缺少分解酒精的酶,所以才會上臉。”我笑著說到。
“愔,哥在唐朝的時候喝酒也會臉紅嗎?”我再問。
“大哥很少喝酒,說是喝酒會誤事,他很節制。”愔說到。
“嗯,其實我每天晚上喝一小杯是為了養顏。已經堅持了六年,我不想看著自己的一臉皺紋。”我說到。
“嗯。”愔應答。
愔陪著我一起回憶,我們都沒有帶著前世記憶活在今世。今生的我們僅僅認識了十幾天,愔便與世長辭。
但是我們卻從此可以往來了,只是我看不到愔。我們圍繞著所有事情,努力跨越、解決。我們的相處僅僅是經歷了一年多,但是於感覺中,已有千年之久。
其實,我還隱藏了一段故事,那是我心裡的刺。
我今生有一個女兒,她本和瑋兒是雙胞胎,是愔的安排。但是,瑋兒中途被女兒踢出局,急迫中另投他胎,無奈成為了別人的兒子。
這個女兒的前世是李恪的一個女兒,名叫李華。她當時和瑋兒於同一年出生,他們分別是李恪的不同妃子所生。
不幸的事,就在李華和瑋兒三歲的時候,李恪死了。瑋兒作為兒子,和其他三個兄弟跟隨蕭妃被髮配到嶺南之地。
李華則是成為宣城縣主,被送往守皇陵。不知因何,皇室不允許她有婚配,而她愛上的人也是死於非命。
在那淒涼的守皇陵時光,李華過得很苦。十五的芳華年紀,所愛之人已命赴黃泉,她感到萬念俱灰便選擇了自殺,但是她未能如願。
於是,每隔十年她便會自殺一次,但是均被搶救回來。直到第五次自殺的時候,她終是離開了人世,那年她剛好五十五歲,終生未嫁。
李華的墓碑上刻著很多文字,意思是說她是仙女下凡,不可和凡間男子產生愛情……因此她終身未嫁。
可笑也可嘆,僅僅是因為她的身份,便對她做了如此懲罰。她愛過的男人都得死,也使得她的一生悲苦淒涼。
瑋兒於千年前去世後在冥界和李愔相逢,他們依然是叔侄關係,一直幫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