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微笑,想自己這才裝一次,讓他們花不到四百文他們就這麼難受,等他再多裝幾次,就不信他們還能受的了,到時候他們不把自己給分出去,自己提分家他們也一定不會攔著,而到時候不管是他們提的分家還是自己提的分家,季家都會落一個把重病兒子分出去的名聲。那自己的目的才算達到。
“吃藥。”周桂花把藥端進來放到桌上,見季和微微睜開眼睛,她拉長著臉看著他。
季和說:“大嫂,你把藥放著吧,我一會兒喝。”
周桂花什麼話也沒說,轉身就走,她現在心裡有怨氣,覺得季和生病太花錢,她能給她熬藥就算對的起他,讓她好聲好氣的安慰那不可能。
季和又躺了一會兒,起身把那碗藥倒在床下面,又把碗放回桌上。
晚上是季小玉送藥進來,季小玉把藥碗放到桌上,看著季和說:“三叔,你說你怎麼總生病?你這一生病我又少了好多件新衣服,我真討厭你,要是這個家裡沒有你這個人就好啦!要不是怕你怎麼也不死,到時候更要費藥,真不想給你吃藥了。”
季和擺出一副傷心的表情看她,心裡想這小丫頭長的一副清純標緻的模樣,看著好像連只螞蟻都不會傷害的那種女孩,卻能在那張小嘴裡說出這樣傷人的話,真是人不可貌相,這季家除了季和,就沒一個好人。
季小玉一抿嘴角說:“看什麼看?再看把你眼珠子挖出來!”
季小玉走了,季和自然又把藥倒了。
季和在床上又躺了五天,這五天裡天天聽著家裡人數落他,在這種埋怨聲中把藥吃完,或者說倒完,他又像個沒事人了。十分勤快地要幹活,但是季大財卻讓他歇著,倒不是心疼他,是怕他病沒好的徹底再復發,到時候還得花錢。他這樣一說,季家別的人也沒話可說。馮氏心裡再恨不得季和把家裡的活全包了以償他花了的這些錢,也只敢讓他做些不累的活,像打柴和去地裡的活是不敢讓他去了。
這麼著又過了四五天,季和依然很精神,慢慢的他又把家裡的活給包攬了,家裡的人也覺得他這次肯定是全好了,又開始敢指派他乾重活,從打柴開始。
季和表面平靜心裡高興地去了,這些天他即使是個病人也沒吃到什麼好東西,季家幾個女人做飯手藝全一般,那些飯菜在她們手裡做出來也就是能填肚子,季和吃的索然無味,為了後面的戲,要保持自己面黃肌瘦的形象,他也沒再喝靈泉,做為現代時時尋找美食吃的人真是覺得饞了,天天想著再去烤魚吃。
再一次吃到烤魚,季和心滿意足,又在附近轉了轉,然後才擔著柴回村裡,在遇到人時特意把腰彎下,走的十分艱難的模樣,不說一搖三晃也十步一抹汗。
季和掉到水裡生病,後來又在地裡犯病,村裡人都知道,看他這模樣就想他肯定是病還沒好利落,就算對季和沒什麼好感,也覺得季家真是不把季和當回事。
季和這麼走了三天,然後又故計重施,再次暈倒,這次是挑著柴走著走著就暈倒在村裡人最多的地方,把大家都嚇一跳,連忙去告訴季家人。
季家的人全氣瘋了,可也不能不給請郎中,但是對花郎中給開的藥就不太信任了,覺得他開兩回藥,季和都沒好,開始懷疑他是不是在騙他們就是想多收幾回錢。馮氏的話裡就透露出這個意思,花郎中臉色不好看,直接說他們家不好好讓季和歇著才又把人累病,和他的藥沒關係。
花郎中梗著脖子說:“愛治不治,我給開了藥,季和也好了,這村裡人可都看到了,他兩次暈倒可都是因為給家裡乾重活才暈倒,還都是病了沒幾天之後。我早就說了得讓他好好歇著,歇到好,要不還得生病,你們不聽,又把人累病了還怪上我了?真是豈有此理!”
季大財不想得罪花郎中,這是鄉親,又是村裡唯一的郎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