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畔響起鬼嚎聲,手掌帶陰風而來,王七麟陡然感覺四周場景變幻。
血海翻湧、枯骨林立!
他見危不亂立馬是一聲劍出,但血海與骨林瞬間消逝,飛來的白淨青年抓著店小二隨身後退。
王七麟警惕的持妖刀在胸前沉聲問道:“道爺,你出手了?”
謝蛤蟆的身影在他身後響起:“還未來得及出手。”
王七麟又看向綏綏娘子。
視窗上黑豆正一臉呆滯的與他對望,綏綏娘子收回手臂把黑豆給拉了回去,嘀咕道:“差點扔錯了暗器。”
白淨面皮的青年輕聲笑道:“王大人不必看了,我剛才主動收回手的。”
“這是虛晃一槍,我向你展示我的態度,如果我要攻擊你,那剛才早就得手了,但我沒有這麼做,我想告訴你,我是值得你信賴的人。”
王七麟搖頭道:“不,這話你錯了兩個地方。”
“第一你剛才若是真的出手那不會得手,反而會被剁掉一隻手。”
“第二你不值得信賴,如果沒有剛才的畫蛇添足,我還真覺得可以與你做朋友,但你竟然以此來向我示威再示好?我們之間的信任消失了。”
“但我很感謝你,你給我上了一課!”
這一番話他是推心置腹說出的,他還真是感謝對方,對方給他上了行走江湖所至關重要的一課。
除了自己人可以信得過,別人都信不過!
因為他給青年支付過一頓飯錢,加上之前青年幾次出口勸說他遠離是非,他真以為對方感恩圖報。
結果他把一切想的太美好。
對方知道他的身份,所做一切都是為了獲取他的信任而已。
既然對方用盡手段想獲取他的信任,那王七麟就認為對方不可信任。
他的話讓白淨青年愣了愣,青年沉默了一下,又抬起頭說道:“好,但我想坦誠的告訴你,我不會與你為敵,起碼在蜀郡之內是這樣,希望你能相信我。”
說著他甩手將店小二扔給身後五個人,五個人再次以五馬分屍的姿勢抓住了店小二。
白淨青年淡泊的說道:“你若不說出你們南詔小王的下落,那我先斷你一條手臂。”
店小二叫道:“我真的不明白你的意思,我們南詔的世子都在南詔國內,你問我這個做什麼?”
白淨青年微微一笑,道:“好漢子!斷他手……”
“慢著。”磙二孃提了提腰帶走上去,“這位客官好殘暴的手腕,好好一個人又沒有違法犯罪,你為何要斷掉他一條手臂?”
白淨青年皺眉看向她。
磙二孃笑吟吟的說道:“不用看啦,老孃不是南詔王世子,老孃是正兒八經的姑娘身。”
白淨青年還是盯著她看,身上黑袍無風而動,這是罡風外放的姿態。
見此磙二孃笑道:“好吧,事到如今咱們就按照你們漢人的話,開啟天窗說亮話,你到底是什麼人?”
白淨青年反問道:“你呢?”
磙二孃說道:“老孃是南詔渳蠻王之女小奴邏!”
這話跟個炮仗似的,竄出來之後嚇得王七麟一方紛紛往後倒退:
“這是個郡主?”
“不是吧,南詔王的女兒?長這個逼樣?”
“哎喲,徐爺差點做了駙馬爺啊,可惜可惜!”
白淨青年也愣住了,他下意識瞪大眼睛看向磙二孃,一時懵了。
運籌帷幄的姿態飛到了九霄雲外。
磙二孃沒好氣的看向眾人說道:“你們咧開破嘴說什麼逼話?老孃怎麼了?老孃怎麼就不能是南詔王郡主了?難道郡主就必須得閉月羞花、溫文爾雅、明眸皓齒、盡善盡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