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內家高手,還有兩個則是常人。但六人之中又有兩個人的內力遠勝旁人,一呼一吸之間沉穩有力,雖然還及不上秦連,但差距也不會太大,端得強大的恐怖。另外四人雖然內功稍遜,但也在自己之上,而且呼吸細長,雖然還在門外,已給自己一種陰冷的感覺,顯然練得是一種奇門內功。這種內功黃羽翔卻甚是熟悉,正是四鬼叟。
“瑩兒——”幾下敲門聲後,一個威嚴的聲音從門口傳來,“是為父……”
黃羽翔心念一轉,身形已繞到床邊,俯低身子,藉著床的掩護,只要人不走到近處,自然發現不了他。他心中總是對四鬼叟大是忌憚,武功雖然已從後天進入先天之境,但其中的好處也要在日後的修行中才能慢慢展現出來,現在與四鬼叟相比,在內力的質上他雖然勝過四鬼叟,但在量上卻仍有不小的差距,況且以一敵四,哪有勝算。而且還有兩個實力深不可測的大高手,當真輕舉不得!
那門外之人等了一會,又叫道:“瑩兒——”聲音之間,頗有幾分焦慮。
他話音才落,只聽“轟”地一聲,房門已經被人強行推開,一下了走進來七個人。
當先一人約摸四十來歲,身材甚是魁梧,雙眼細長,但卻頗有英氣,雖沒有像修習內功之人那樣精光四射,但常人若是被他瞪上一眼,保證會被嚇得膽戰心驚。他身穿一件紫色長袍,舉動之間,威嚴十足。
他身後跟著兩個三十來歲的壯漢,皆是太陽穴高高聳起,顯是內力修為已到了很高的境界。
而那兩個壯漢之後赫然便是四鬼叟,一個個陰沉著臉,顯然是與莊裡的人對上後沒有佔到什麼便宜。
黃羽翔趴在床邊,一動也不敢。他從進來的幾個人的腳步聲中就可以看得出他們的武藝絕對不凡,況且還有四鬼叟正在其中。當下更是將呼吸聲壓到了低得不能再低,純以先天真氣流遍全身,壓住身體散發的熱量,收斂身上的氣息。
他深知以四鬼叟和另外兩人的實力,對別人身體的氣味、熱量極為敏感,若是稍一不慎,便會立時被發現。
這一下先天真氣的好處便顯現出來。雖然入屋的六個高手武功內力都在黃羽翔之上,但卻無一達到先天之境,在黃羽翔先天真氣的刻意壓制下,竟是誰也沒有發現異常。
那當先的威武中年人看到床上的女子,急上前幾步,走到床邊,叫道:“瑩兒,你怎麼了,還不醒來!”
黃羽翔暗叫一聲不妙。他將那麗人放到床上之舉,本想讓別人誤以為她正在睡覺,卻沒有想到大家這麼鬧哄哄的,任誰也不可能睡得著。心念至此,猛地長身而起,在那威武中年人的驚詫聲中,已將床上的麗人拉起,將她半摟半抱在懷中,擋在自己身前,左手搭在她的肩上,右手則橫劍在她的玉頸之上。
這一下變生肘腋,眾人都沒有防備,齊齊一驚。
那威武的中年人雖慌卻不亂,臉上只是閃過一道驚容便又恢復了鎮定,他身後的兩個壯漢已護到了他的身前。而四鬼叟則紛紛叫道:“果然是這個小輩!”
那威武的中年人沉聲道:“你是何人?還不快快把本官的女兒放了!”他沒有修習過內功,但說話之間自有一股威懾之氣,使人不得不去服從他。
黃羽翔聽到“本官”二字卻是大呼倒黴,沒想到自己還沒把張夢心的事情解決,卻又惹上了官府中人。但事情既已做了,自然不能半途而廢,況且此時除了“挾天子以令諸侯”外,恐怕別無它法,反正人已經得罪了。他先放下心中的煩惱,道:“放人可以,給我預備一匹快馬,並把這四個人關起來。”他口中說著,左手指了指四鬼叟。
他心知四鬼叟能上到這裡來,自是與莊中人已經取得一定的協議,要把他們四個關起來,自是不能如願,但所謂漫天要價,就要看對方怎麼還坐地還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