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雨情臉上仍是掛著清清淡淡的笑容,彷彿一點也沒有把田漢升的話放在心上。
李慕然瞥了雷冬邪一眼,道:“這位雷少俠也是問劍心閣的傳人嗎?”看雷冬邪剛才表現的功夫看,應該與博大浩正的問劍心閣大異其趣,只是問劍心閣的武功到底如何,卻也是沒有幾個人知道。
雷冬邪微微一笑,道:“李老頭,問劍心閣從不收男弟子,難道你連這個也不知道嗎?”
話音才落,樓衣、司空、白乘風等七個高手也跟了進來,只是卻不見他的四個白衣婢女。李慕然等人雖是不識樓衣、司空,但大多數人卻是認得白乘風,人人均是想到,魔教終於來了強援!
除魔聯盟的弟子見他敢辱罵儼然盟主的李慕然,都是暴喝起來,只是沒有掌門人的命令,都是不敢擅動。只是青城、清荷、南宮世家的門人都是痛哼不已,三仙教的弟子卻是鬨笑成了一團,樓中又是一片大亂。
李慕然的涵養甚好,絲毫也不動火氣,只是淡淡道:“不知雷少俠師從何人,是哪個門派座下的弟子?”
雖然雷冬邪表現的武功實在怪異,但看他與任雨情頗為親密的樣子,想來必是正道人士,只是想不出是哪個高人的弟子。只要查出他的師承,必然要讓他師父好好教訓他一頓。
“小夥子,你師父是重九吧?”許笑天終於放下了酒杯,轉頭向雷冬邪望去。
雷冬邪一怔,看了許笑天一陣,才道:“原來是青城許前輩!家師特地囑咐晚輩,見到許前輩的時候,一定要代為向三十年前失手錯傷前輩之事表達欠意!”
許笑天號稱“飛天神劍”,只在三十年前在重九的手下吃過一次虧,這實是他的生平大辱!但他年過七十,早已將勝敗榮辱看淡,也不動氣,只是轉而向黃羽翔望了一眼,喃喃道:“這兩個年青人倒是天生的對頭,只不知姓黃的小子能不能敵得過他的‘雷動九天’心法!”
雷冬邪順著他的目光看去,卻是正好看到了黃羽翔。此時黃羽翔頭上的帽子已摘了下來,臉上的化妝也被單鈺瑩全部抹了去,卻是一眼便能認了出來。他雙眉一皺,隨即歡聲道:“原來是黃兄!想不到黃兄竟是如此命大,落下百丈懸崖也是無事,小弟真是佩服之至!不知南宮姑娘可好,小弟倒真是想念得緊!”
瞥了單鈺瑩一眼,似是被她的容光所懾,又道:“黃兄真是好服氣,跑到哪兒都有些美麗的姑娘陪侍左右,小弟真是好生羨慕!”
被他這麼一提,李慕然等人都是想到了單鈺瑩適才曾經說過南宮楚楚的名字,只是被雷冬邪與任雨情突然出現這一折騰,都是暫且忘了。南宮明通愛女心切,急問道:“黃少俠,你可知道小女的下落?”
單鈺瑩聽雷冬邪一說,猛然想到此人正是將黃羽翔逼落懸崖的罪魁禍首,芳心之中頓時一片大怒,將手一甩,掙脫了黃羽翔的大手,已是向雷冬邪走去。“紅日照天下”大法隨著她的走動已是發動,一圈圈黑色的光華將她的整個身軀團團裹住,無窮的壓力頓時向雷冬邪狂捲過去。此時她的“紅日照天下”大法已是修到了最高境界,功、意分開,功行十分,神意卻仍守內。不像往常那般,一用起來,頗有六親不認的味道。
許笑天活了七十多歲,已算是見多識廣,但見到單鈺瑩竟能使出“紅日照天下”大法來,仍是輕咦一聲,忍不住向惜花婆婆看去,卻見這老婆子正一臉得意的微笑。
任雨情一到滇中,便先與他見上了一面。是以黃羽翔在暗窺他們四人之時,老道已從功意的波動上查覺到了他的功法與任雨情頗有淵源。他曾聽任雨情說過黃羽翔之事,是以一下子便將他的身份猜了出來。只是心中卻是極為奇怪,明明問劍心閣從不收男弟子,怎得黃羽翔的功意竟是與她們一脈相承,浩大之處,尚且猶有過之。
雖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