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宗師如此稱讚,當真是少活十年也心甘啊,哈哈!”梅望春長笑過後,又對單鈺瑩道:“瑩兒,你怎麼會跑到蘇州來了?難道你爹爹也來了嗎?”
堂堂單府千金竟被人擄走,實是莫大的醜聞。單定坤大搜浙江,只說是緝捕黃羽翔,沒有透露半分女兒之事。
“我……我……”單鈺瑩頓感無言以對。
正尷尬間,秦連終將話頭接了過去,道:“梅兄,小弟今日前來,正是有個不請之請!”
“哦?”梅望春轉頭看向秦連,道,“秦兄能有用得著老夫的地方,實是老夫的榮幸!有什麼事儘管說,只要老伕力所能及,定然一肩擔下,絕不會皺半下眉頭!”
他料秦連所提之事必是與魔教相關,說不定便是要託避梅家。梅家雖是江湖中四大世家之一,但論聲望,卻在四大世家之中忝為末座,近幾年更有清荷劍派獨大在前,梅家的聲望已是大不如前。與單家聯姻,很大程度上是想借官府之力,來加強本身的實力。但官府終是不好直接插手武林之事。若是能得到張華庭的支援,那梅家必可壓下四大世家中實力最強的南宮一族,與清荷劍派平起平坐。
秦連有些躊躇,所謂寧拆十座橋,不毀一樁婚。以他宗師級的身份,卻要來推拒婚事,難免有些難以啟齒。上午張夢心好話說盡,又抬出了小師妹來恐嚇於他,終讓他答應此事,但事到臨頭,仍是有些猶豫。
“梅兄,事情是這樣子的……”秦連稍微組織了一下思緒,道,“我已經認單小姐為義妹了,聞說梅家與單府有聯姻一事。瑩妹認為自己性子刁蠻,不懂相夫教子之道,恐是有誤公子!特懇請小弟來代為解除婚約一事!”
梅望春一怔,沒想到秦連竟會說出這番來,沉吟半晌才道:“性子刁蠻可以改的,不懂相夫教子之道也可以慢慢學嘛……瑩兒,這件婚事乃是由我與令尊大人親自定下的,你來這裡,令尊知道嗎?”
“爹爹還不知道……”單鈺瑩低低道,“大舅父,我不想嫁給三表哥,你去讓爹爹解除成命好不好?”
梅望春臉上木無表情,道:“傻孩子,婚姻大事自是由我們大人為你們作主。你三表哥一表人材,又極是喜歡你,日後必會好生待你的!”
“不要,我不要嫁給三表哥!”單鈺瑩突然撒潑起來,她除了自己的父親之處,天不怕地不怕。剛才低聲下氣,實是理虧在先。見梅望春毫無應諾之意,不禁心中激怒,什麼也顧不得了。
“胡鬧!”梅望春厲聲道,“你爹爹是怎麼教你的!女孩子就該有女孩子的樣子,如此放肆,成何體統!這門婚事早已經定下了,你既然來了,就用不著先回去了,我會派人通知令尊大人,這個月選個吉日,就讓你們拜堂成親!”
梅望春眼光老到,早看到自己的寶貝侄女對黃羽翔深情款款,雖不知張家在這事上起了什麼作用,但肯定是對自己不利。他與單家的聯姻,絕不容人破壞。若是放任單鈺瑩下去,這從小便膽大枉為的侄女說不定會與黃羽翔發生苟且之事,將生米煮成熟飯,到時候可真是追悔莫極。當務之急,便是要將這門婚事給定死了!
單鈺瑩大怒,高聲道:“我不要嫁給三表哥,我死都不嫁給他!”
梅望春眉頭一皺,對侍茶的幾個丫環道:“將表小姐帶到廂房去休息!”轉向秦連,道,“老夫的這個侄女自幼便使性慣了,幾位可莫要見怪!”
原本單鈺瑩是隨秦連等人而來,又是秦連的義妹,有什麼事自是應由秦連出面。可梅望春如此一說,這便成了梅家與單家的家務事了,反將眾人推在一邊。
秦連心中雖怒,但以他的身份,確實也不好多說什麼,只是坐著生悶氣。
梅家的幾個丫頭只是平常人,哪架得動單鈺瑩,這妮子正在氣頭上,雙手推出一道勁氣,四個丫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