牌大搖大擺進入皇宮。
我本來以為或多或少會遇到一些障礙的,沒想到一路暢通無阻,比想象中的簡單多了。是因為蕭翎沒有在意皇宮的戒備,這似乎不可能。或許看我這根大肚婆,對他的大業夠不成什麼威脅才會如此掉以輕心吧。
皇宮還是跟平時一下寂靜,落葉繾綣飛舞,旖旎出深秋的蕭瑟之意,把皇宮寂寥落寞的一面渲染地入木三分。
周圍的宮女太監低著頭從我身邊匆匆走過,隨時把腦袋掛在腰間,過得就是一種戰戰兢兢的生活。
我信步向玄逸的寢宮走去。
枯葉鋪滿了地面,枯萎泛黃的草橫斜亂生。一派蕭條寂寥的景象,冷著絲絲荒涼的寒意。這是怎麼了?是不是我走錯方向了,這裡怎麼給人一種冷宮的感覺啊。
我定睛看了看上面的牌匾,沒有錯啊,是蕭子木的寢宮啊。之前這裡有很多宮女、太監、守衛的,打掃的乾乾淨淨的,怎麼轉眼間就如此門庭冷落荒草稀了呢?
我擔憂地快步往裡走,偌大的花園裡沒有遇到一個人。心裡惴惴不安感急劇上升,心臟好像被一塊塊石頭砸著,透不過氣來。
“病秧子,病秧子……”我不安感讓我扯開嗓子大喊起來。
這裡根本就沒有人的氣息嘛!
“撲通——”屋內傳來什麼跌落在地的聲音,我立刻上前,踹開了木門。
這個房間我很熟悉,前一段時間我就住在這裡。那是我傷得很嚴重,病秧子就不理朝政,在外屋接見朝廷大臣,處理國家大事。而我就待在裡屋,他一有空閒時間就溜進裡屋來“煩”我。
那段時間除了要一天到晚睡在床上腰痠背痛和喝那些苦藥,跟他抬槓,故意給他臉色看。現在想想,還是挺值得回憶的。
我傾身朝裡面探了探,微塵飛揚,適應裡面比較暗淡的光線,模模糊糊中看到地上有一抹身影。我撞了撞膽子,緩步上前。
“病秧子?”我試探性的輕聲呼喚了一句。
地上的人,背部浮動了一下。
“你真的是病秧子!”我疾步上前,把那個跌落在地上的人扶了起來。
我的心臟落了一拍,有被千萬根針扎刺的感覺,生疼生疼的,淚水立即迷濛了雙眼,嘴裡喃喃地說道:“病秧子,你怎麼會這樣,告訴我,你怎麼會這樣……”
玄逸慘白無一點血絲的臉上佈滿了黑黝黝的斑點,有的地方面板依舊炸開了一般,流出了泅泅的汙水。異常恐怖!他全身根本就沒有一絲的氣力,軟綿綿的,似乎骨頭都被軟化了。
“雪兒……不要碰,碰我……有毒!”玄逸吃力地說著,似乎每一個字都是隔開喉嚨說出來的。
我才不理會蕭子木的話,反正他現在也沒有氣力來阻止我。我一個大肚婆可是廢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他扶上了床。
“病秧子,你怎麼會這樣?”我迫不及待地問他。
他恐怖的臉上勾起一抹虛無乏力的笑,“我……我體內的毒,發作罷了。”他緩緩地說道,微弱的氣息,輕鬆的語調。
“蕭翎呢?他為什麼不給你解毒?我去把他喊過來!”我皺緊了眉頭,他都這樣了,還有力氣笑,真不知道他在笑什麼。我氣結!起身站了起來。
“不要!”玄逸說得太快,一個氣息沒上來,大喘了幾聲,頭無力地靠在床頭,“那個賭……我要遵守……不能受他……受他控制……所,所以不能做他的傀儡。如果……我再繼續……繼續犯錯……我寧願……寧願去死……”他每一個字都說得非常吃力,每一字都用盡了全力。
雖然說得斷斷續續,但是我全都聽懂了。豆大的淚滴滾落,肆無忌憚地,磅礴而下……
他是為了我,才忍受這種痛苦。我只想到,他不能被蕭翎多利用,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