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覲見。”蕭流雲淡然一句話,將染夜驚個半死,不可以,絕對不可以讓李公公去接人,而靈奈失蹤的事情也不能走漏風聲,否則,不知該掀起多大的波瀾。
東窗事發
“陛下,瀲河國懇請陛下收回成命,米蟲她,不能進宮見眾人。”
“為什麼?”蕭流雲死死盯著那個明明有著一身才華卻只願飄蕩在江湖的男子,靈奈兩年前下葬,而米蟲同時在那時出現,同樣的性格,同樣的年紀,同樣眼底有個淚痣,這一切,太巧了不是麼,唯有一個答案呼之欲出。
“陛下,米蟲她,”瀲河國頭上已經滿是汗水,心裡猶如千萬擂鼓,身前懸崖身後兵,怎麼都是一個死字。
同樣心如擂鼓的還有蕭流雲,這一刻,他忘了欺騙的憤怒,甚至有了幾分希望,若那個女子真的沒死,還能活生生的站在他面前,該是種怎樣的風景。
“米蟲她其實是官奴,是許將軍家的官奴,就是當年鬧得滿城風雨,與人私奔的杏兒,陛下,草民知道,杏兒她在外人眼中這有傷風化的女子,是該受人唾棄的女子,但在草民心中,杏兒卻是最美好的女子,她做官奴受的苦也唯有我知曉,過了兩年安靜的日子,我也曾答應過她再也不會讓她涉足官中,不會再讓她受人欺淋,請陛下,不要為難草民了。”瀲河國聲淚聚下將這段“慘痛”歷史講出,周圍的太監宮女們已經傻了,當年那個杏兒私奔,也算是了不得的大事了,想不到原來事實竟是這樣。
蕭流雲微微皺皺眉,那個什麼杏兒的事當年從許元夕那裡也倒有所耳聞。說來官奴與人私奔可不容易,更可況是從許將軍那樣的人家,並且若是抓回來最輕也是流放之刑,因此官奴逃竄的事情極少發生,也是無人敢為,也是就瀲河國有著個膽子了,再看跪在地上的瀲河國並不像說謊的樣子,蕭流雲也動搖了幾分,靈奈真的還活著嗎?她確實死在自己懷中,那張慘白的臉,無力的手,到現在仍時常出現在夢中,惹人心痛。但,這首歌,這首夢裡的曲,又怎麼解釋呢。
“即是如此,朕不強人所難,即日起,免除她的官奴身份,瀲掌櫃也不必怕人說閒話。”蕭流雲繼續飲了一口茶,染夜抬頭有些不可置信,這未免太容易了。然,不管怎樣,今晚算是糊弄過去了,別的且都放下,如今拼死也要把靈奈找回來,再不做商議,只怕他們兩個人死都不知道怎麼死的。
事實證明,像蕭流雲這種腹黑大狐狸,可是一點也不好糊弄。這不,夜深人靜,夜黑風高,大狐狸伸黑爪了。
“黑落,立刻將笑江山那個什麼米蟲的所有資料查清。”
“是。”沒有一句囉嗦,黑落飛身離去,相信不久便回來帶他想要的訊息,
“流雲啊,來來來,快趁熱喝了,這可是我專門為你熬得,來,快喝一口。”
“普渡叔叔,流雲自己來,不必,您喂。”蕭流雲嘴角抽了抽,敢不敲門直接進書房的除了普渡也沒有別人了,兩年來,一向不在宮中久住的普渡一反常態,三天兩頭往宮裡跑,一住便是半個月,別人不理解,蕭流雲卻明白,他的普渡叔叔表面最樂和,心中卻是比誰都擔憂,餘毒不但清除不出,還有加重的趨勢,若離了每月例診,蕭流雲自己也不知道還能撐到何時。
“唉,男大不中留啊,聽說流雲你剛納了幾個什麼上采女,真真是娶了媳婦忘了叔啊……”普渡擺出一張苦瓜臉,蕭流雲笑了,儘管心中苦澀。
“呃,流雲,你還是別笑了,不然今晚又沒有宮人敢值夜了。”普渡輕輕搖搖頭,這傢伙,笑起來還真是妖孽。
話說靈奈自從用了蘇洵的藥,果然頭不那麼痛了,滿心歡喜的等著蕭流雲過完壽,染夜就來接她回家,可是一連幾天過去了,染夜還是連個影子都木有,倒是蘇洵每日溫柔的替她敷藥吹羹,很是細心體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