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黑風高,二人站在馬廄之上。眾人圍在下面,似乎不像是為蘇末姑娘打抱不平,倒是很像專門來尋事。小黑哥拿起屋簷上的茅草就往下拋,四個身強力壯的男人出現在小黑哥的馬廄下面。小黑哥的妹妹要衝上去拉住,誰知被壯漢一把推到。其中一個壯漢,走到木桶邊輕輕一敲,這木桶就碎成了好幾塊。蘇末站在那裡瑟瑟發抖,開客棧的白面書生趕緊將自己的斗篷給她披上,將她拉到一邊。四個壯漢圍在馬廄的四角。深扎馬步,然後雙手握住柱子。四人一起發力,這木樁子應聲裂開。小黑哥抓起封塵的胳膊二人又飛到自家的屋頂上,小黑哥這下子著急了:“四位大哥,我知道你們是邊城四鬼,有力拔山河之神力,可是別拆我家屋頂啊!”一時間封塵也搞不清楚這些人的來路,本來就是想著晚上舒舒服服洗澡睡覺。可誰知突然冒出來這麼多武功高強的人物。
小黑哥站在屋頂上朝下面的人踢著瓦片說道:“大晚上不好好睡覺,湊什麼熱鬧!”自己以為站再高處這下面的人奈何自己不得,誰知道在這群村民身後,走出一個手持兩米長棍的鏢師,只見村民紛紛讓開道路。小黑一見此人,臉色立馬變了:“有話好好說,別動不動就動刀動槍的啊!”下面鏢師模樣的人說道:“未央宮的少宮主別在這裡裝腔作勢了,你以為在無影鎮開一家酒肆就可以掩人耳目麼?”小黑哥譏笑道:“我當是誰呢!這不是金鏢頭麼?怎麼放著京城裡的好差事不幹跑到這麼偏遠的小鎮自討沒趣?”鏢師沒有生氣,反而心平靜氣地說道:“交出九雲圖!”
小黑哈哈大笑起來:“什麼九雲圖?你要找雲,到天上找?估計西天那邊很多。”說完遁身而去,封塵只在他師傅的古書中見過此術記載,據說從東洋而來,是忍術中一種。後來傳入中原,被一邪教所獲。結合此教心法,練得一身無影遁形的功夫,可以瞬間取人首級於千里之外。眾人在屋簷下準備拆屋子了,忽然間聽到鏢師嗷嗷大叫:“我的眼睛!”大家回望過去,只見兩根筷子已經插入金鏢師的雙眼。此時,小黑哥又回到了房簷之上,笑得前仰後翻:“你們一個個呀,大晚上,非要流點血才善罷甘休。”眾村民看此人功夫獨特,不敢輕易上前。只聽鏢師手指小黑哥說話的方向:“你們未央宮與我金武行算是結下樑子了,你等著!”說完跌跌撞撞衝出人群。
小黑哥衝著下面的人擺擺手說道:“有誰還想玩?”下面的眾人一看此情形,都拿著各自家當散了。小黑哥翻身躍下屋簷,封塵跟在他身後。正不知如何解釋方才事情,小黑哥一把拉住封塵胳膊:“走,今天你和我睡一個屋子。小妹把蘇末姑娘帶回去先洗洗吧!”進了屋內,小黑哥倒了一杯熱茶擺在封塵面前:“兄弟,喝茶!剛才的事情別放在心上。”封塵接過熱茶捧在手心:“方才見兄臺使得可是忍術?”小黑哥還是一副無關緊要的樣子,笑笑說著:“兄臺好眼力,只可惜我這功夫不足我師父的十分之一。對了,以後你叫我海棠吧!”
封塵嚥下杯中尚溫熱茶,聽著屋外被風吹的呼呼作響的酒旗問道:“海棠兄,可是為九雲圖而來?”
第六十三章 得失去留 無怨無悔
封塵得知小黑哥身份後,更覺得這無影鎮臥虎藏龍。言辭之間也變得小心翼翼,封塵先是小心翼翼地問:“海棠宮主可是為九雲圖而來。”見他默不作聲,便轉開話題問道:“為何來這偏僻的雪山腳下開一家酒肆。”海棠宮主滿目瘡痍地轉向封塵,輕拿桌上的銀色小壺放到身旁的炭爐上掛起:“夜深了,少喝點茶水,喝杯熱水吧!”封塵倒是苦笑了一下說道:“宮主以前一定生活井然有條,現在這般生活一定很是不習慣吧?”宮主臉色有點微恙,神情之間似乎在躲閃什麼,咳嗽了一下說道:“以前在未央宮中住久了,身子上倒是落下了些毛病,一遇到大風天就感覺手腳冰冷。不然這屋內也不會給我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