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爹剩下的湯水呢。”
穭鏟只好放下泥鰍湯,向大哥講道:“怪不得都不喝,她們太年輕了,俺媳婦才二十五、六歲,大嫂也不過三十多歲,爹是個老頭,嫌爹髒。”
就這樣,不歡而散,半碗泥鰍湯,她們妯娌之間誰也不喝,可穭勺又不敢倒掉,一直放到灶臺上沒人過問。
過了一天,來了一位逃荒要飯的年輕女子,站在門前喊叫;“大哥,大嫂行行好吧,只因家裡遭災,莊稼顆粒無收,特出來逃荒,小女子已經兩天水米沒進,無奈特向大哥大嫂討口飯吃。”
“家裡還沒做飯,沒有什麼可吃地飯菜給你。”穭勺媳婦抱了一抱柴禾,正準備燒火做飯。
小女子站在廚房門口瞅了瞅,是自己來早了,沒趕上飯時,確實沒有什麼,見灶臺上的剩湯,指了指,“把那灶臺上的半碗剩湯給我喝了吧。”小女子哭啼地要求道。
穭勺從堂屋裡走出,見討飯女子苦苦哀求,即點了點頭,交代媳婦,“你們都不喝,送給她喝算了。”
穭勺媳婦心想,給她喝就給她喝吧,已經放了兩天一夜地東西老鼠螞蟻不知爬了多少遍。
小女孩餓得實在難忍,好不容易討到半碗泥鰍湯,一飲而盡,剩下的骨頭怎捨得丟掉,她撈起放到嘴裡“咯嘣,咯嘣”地琢起,統統嚥下。最後用手抹了一下嘴巴,趴到地下磕了一個頭,“謝謝大哥大嫂!”一溜煙地走了。
半碗泥鰍湯,怎知其中機密,改變了她地人生,成為……
討飯的女孩剛剛走出大門,弟弟穭鏟慌慌張張地趕來,“哥哥不好了,爹突然生病了,讓你趕快過去。”
穭勺聞聽爹病了,“昨天還好好的,怎麼一夜之間,說病就病了呢,到底怎麼回事?”
“聽爹講;昨天喝了泥鰍湯,晚上渾身燥熱,頭頂鼓起兩個大包,肚子裡邊咕咕直響。”穭鏟拉起穭勺催促道:“快走吧,我剛才到爹的房裡看看,誰知,爹病倒在床上,娘又不在家,到姚樓舅舅家去了。一直到現在沒回來,怎麼辦呢?”
“走吧,過去看看再說。”穭勺隨同弟弟穭鏟走出屋門,“我們一起過去
穭鏟邊走邊埋怨:“我說那泥鰍湯不能喝吧,這下倒好,把爹也喝病了,虧得媳婦她們沒喝。”
哥哥穭鏟不這麼認為,他停止腳步道:“到底是不是泥鰍湯引起的,那湯裡有沒有渦面前。穭勺見爹病得不輕,閉著雙眼,爬在床上。即喊叫一聲,“爹,你病了,感覺怎麼樣?”
穭渦睜開半閉著的眼睛,用微弱的聲音喊道:“皇兒啊,朕恐怕不行了,你們兩王子搬凳子坐下,朕有話交代。”
“皇兒?朕?王子!”
“看來爹病的不輕,已經說糊話了。”哥哥穭勺趁搬凳子之機向弟弟穭鏟悄悄地講。
“有本在金殿上奏明,不要下邊議論。”穭渦聽到聲音,訓責道。
穭勺心想,爹已經糊塗了,亂講一氣,有些好笑,即站起身來,用手摸了摸爹的腦門,並沒有發熱的感覺,即問道:“爹,感覺哪裡不舒服,要不要請郎中醫治?”
“錯了,要叫皇上。”穭渦搖了搖頭道:“不用,御醫治不好朕的病,朕的頭頂疼,頭頂兩邊疼得厲害。朕的病,朕知道,朕胸中有數。”
老是朕,朕的,已經習以為常。穭勺再次站起,摸了摸穭渦的頭頂,頭頂兩邊各鼓起一個大包,他按了按是硬的,坐下來道:“既然爹不讓醫治,兒子也只好按照爹的話來辦。”
兩個兒子還是比較聽話,穭渦對他們十分放心,即開門見山地安排道:“皇兒啊!朕,必須遵照辦理;屍體不得掩埋,在金鑾殿正中間放置七天,側臥姿勢不穿衣服,渾身一絲不掛,皇子皇妃輪流守靈,不得眨眼。”
“爹怎麼說起不吉利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