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明顯,我不禁暗暗吃驚。一切都沒有什麼實質性的進展,直到第二天的凌晨5點,羊水破了,我才真正地意識到孩子會在未來24個小時內出生,這一系列的早產症狀完全排除了感染的可能。
我竭盡全力,胎兒還是無法分娩出。早上7點左右,上夜班的一個姐妹對我進行了檢查,告知我她的猜測——可能是臀先露。儘管之前的檢查結果排除了這個可能。住院後36個小時,痛苦、筋疲力盡的我接受了X光檢查,猜測得到了印證。傑米當時正在辦公室吃著培根卷,聽到訊息立即趕來,陪著我進行剖腹產手術。終於,在6月13號的上午11點04分,丹爾啼哭著來到了這個世界。
造成丹爾頭部變形的原因是預先不知他是臀先露,分娩時,他的頭卡在了我的胸腔內。這造成我不能自然分娩。只有時間能夠證明這一損傷是否會給他留下後遺症。
1986年一個星期五的晚上,我又被羅琳拉去格林諾克備受歡迎的“東京?喬”音樂吧。我們徹夜地喝酒跳舞,不經意間我發現吧檯旁邊有個男子一直盯著我。他一頭黑髮,身材高大,獨自一人,似乎自得其樂。當他跟我打招呼時,一股濃烈的伏特加酒味撲鼻而來。
“你長得很迷人,”他微笑著呢喃道。
他當時的狀態實在不敢恭維,但出於禮貌,我委婉地回答他,“你也不錯”。他停了一會兒,彷彿考慮是否還要繼續這個話題,然後搖搖頭,歪著身子說:“該回家了。”儘管喝得爛醉如泥,他仍不失禮貌,頗具幽默感地說希望清醒後能再次見到我。
不知道是因為我的魅力讓他無法抗拒,還是他完全忘記已經說過再見了,在離開之前,他又返回來邀請我去參加第二天晚上他同事家的一個聚會。出於某種莫名的原因,我對他有些著迷,期盼能瞭解他更多。
第二天晚上,我在聚會上見到了他——看樣子似乎還未從昨夜的宿醉中恢復,決定和他隨便聊聊。
“還記得我嗎?”我試探地問道。“酒醒後的你蠻不錯嘛!”猜想離開“東京?喬”後他把我們的對話忘得精光,我給了他小小的提示,希望能回憶起我們昨晚的相遇。 他先是微現茫然和驚愕,不一會兒就認出我來。我也因此而釋然。
我和傑米一拍即合。整個晚上我們都在一起,有說有笑。我們決定提前離開,去他住的地方——位於洛克斯伯格大街一個已有90年曆史的紅砂岩公寓樓的頂層。那是他第一個單身公寓,剛搬進去不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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告白(2)
儘管年近30,可我們還像十幾歲的孩子,一邊聽音樂一邊聊天,最後在沙發上依偎著睡到天亮。在互相交換電話號碼後,我們依依不捨地吻別。我回到了聖路加婦產科醫院的護士之家,而傑米去了國家半導體公司,他是那裡的微晶片設計工程師。
幾個月後,我驚奇地發現,和傑米在一起,很有安全感,也很開心。我們變得如膠似漆,即使是工作時間,也期待在一起。隨之,在某個週六晚上的小型酒吧聚會上,我們互訴衷腸。 當時我們都喝了不少酒,從酒吧離開的時候下了大雨;兩人的衣服都溼透了。我們互相著迷於對方,旁若無人。 傑米講了幾句俏皮話引得我哈哈大笑。就在那時,他突然抱住我對我告白。對一個抱定獨身主義的人來說,這顯然是一個不小的跳躍。我抓住這個時刻,告訴他我也愛他。
那個聖誕節,我成了他第一個帶回家與加德納家族共進晚餐的女友。我們的交往得到了他父母的認同。1987年的6月,在認識傑米8個月後,我搬進了他的公寓。
這所公寓迫切地呼喚著女主人的到來,我們開始翻新房子。這是一項“艱鉅”的任務,所有丟棄或搬進的東西都要往返於65階樓梯之間,前15階還是旋轉式的。當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