絕三界,收放隨心,所以才會受傷。
薛採音此時嬌笑道:“紅淚、燭雨兩個妹子可已經是這天香府第中數一數二的美人了,凌大哥的要求未免高了些。須知我家小姐如果不願意見客,是沒有人可以強迫的。”說到最後幾字,她的笑聲裡竟像帶了幾分寒意。
凌浣血哈哈大笑,冷聲道:“凌某要做的事情,還沒有人攔得住!你讓開!”說著他上前三步,一把將薛採音推至旁邊,向二樓樓梯口行去。
薛採音輕叫一聲,身形不穩,葉天然不由上前兩步伸手扶了她一把。薛採音抬起頭來,卻是嬌媚一笑,沒有絲毫的驚慌或是不安,還向葉天然輕眨了一下晶瑩的眸子。
葉天然心中一動,臉上立時色變。那股嗜殺的靈力原本只在這天香府第四處流動,直若鬼魅。此刻卻是似乎受到了什麼命令或刺激,迅速向著一點聚集,根本不似人類活動的情形。
但見二樓樓梯口那面木牆之後,傳出木質碎裂的聲響,轟然炸開,一縷肉眼幾乎無法看清的黑影破牆而出,直撲凌浣血!葉天然先前覺察到的第三位高手終於在此刻現身在他的面前,一身黑衣,帶著一股似來自地獄的鬼氣!
凌浣血到底是一代高手,原本前傾的身體立時一縮,血刃長槍彷彿是弓弦上的箭矢,化為一道血色流星,向黑影的懷裡撞去。
那黑衣人的臉龐完全看不清,籠罩在周身黑色的霧氣裡,只聽他發出一種極為陰沉的冷笑,竟不閃不避,胸口向著凌浣血槍尖迎來!
凌浣血手中一沉,槍尖刺在黑衣人身前一尺的空氣中時,竟發出了一聲金鐵交擊聲,像被無形的牆壁阻擋,滑向一邊。凌浣血暗道不好,手腕立時迴轉,橫槍護身。
黑衣人卻已抬手,指尖彷彿綻放一朵血色的蓮花,憑空中無數的烈焰之鳥席捲凌浣血槍身。那純鋼製造的丈二長槍上,槍尖的“血”向著槍桿迅速蔓延,騰起熾熱高溫造成的蒸氣。
凌浣血掌中劇痛,心知已被槍上傳來的高溫灼傷,當下一聲狂喝,卻不放手。他收槍一轉,退後數丈,將槍尖猛地插入一旁巨大的裝飾花瓶中。花瓶內的積水發出“嘶嘶”的聲響,冒出大片白色水氣,連帶著瓶中的花也迅速枯萎了。
“魔師鬼夜!你果然在此!”凌浣血單手持槍,看了看自己脫皮的另一隻手,咬牙低喝。
葉天然心頭劇震。那該是西域的修行之法,也就是人們常說的魔法,與東方的修真法門大有不同。方才黑衣人欺前之時,手指看似一揮,事實上卻已急速舞動結印。在葉天然的感覺裡,黑衣人指尖的空氣平衡都被他打破,而後憑藉他本身的絕強的意志念力,引發溫度劇變,生成了那樣強烈而短暫的“烈焰鳥”。
黑衣人卻又退回了牆上的大洞裡,一個二十來歲的年輕男子聲音道:“念你還有三分骨氣,此次放你一馬。凌浣血,你若再敢在這天香府第中無理,休怪我手下無情!”
眾人皆知,以東方普通的武技,同符咒結成的西方魔法對拼,除非是超越天人之境的人物,否則很難有勝算。而這個被稱為“魔師”的人物,很明顯身邊隨時都有準備完成的符咒保護,幾乎沒有什麼漏洞。
凌浣血一言不發,持槍便向內門行去,也無人攔他。
嚴文白輕聲一嘆,突地道:“鬼夜前輩再此,可是為了……”他話語未落,身前一股未散地灼熱壓迫感襲來,震得他心胸氣息一窒,忙把後半句話吞了回去,哼笑一聲,不再言語。
葉天然看在眼中,心知這嚴文白和鬼夜身份來歷絕不簡單,他要想在這個不明的地方找到迴歸度朔山桃母的方法,多半要靠這二人。只是他己身靈力此時已然減弱,再被鬼夜氣勢一壓,只有暫時退出幻心之境,將淤血的手指放在口中吮了一下。
突覺身邊薛採音凝視自己,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