抽出腰間的佩刀迎了上去……
“吃我一斧頭——!”
天上的巨靈神,使出吃奶的勁,一斧緊過一斧,朝油葫蘆圓溜溜的腦袋砍去,餘音繞樑剎那間,已經劈出五十多記。幾朵殷紅的晚雲被斧頭掀起的颶風撕碎,就像絲巾纏上了斧頭,跟著揮舞……
油葫蘆的兵器十分古怪,是一截七彎八拐的樹根,頂上套著一個鐵疙瘩,細看那鐵疙瘩,有眼洞有鼻孔,原來是個鐵鑄的骷髏。
見巨靈神來得兇猛,鐵骷髏舞得“呼呼”作響,空氣從骷髏頭的兩個眼洞和一個鼻孔中間鑽出,尖叫聲、呼痛聲、敲破銅鑼聲等種種怪叫,不絕於耳,聞者無不心煩意亂……
半空中不時冒出長串的火星,似劃破蒼穹的閃電、流星。原來是典韋的鐵戟和巨靈神的宣花大斧頭每一次和油葫蘆的鐵骷髏相磕,都掉下成串的火星來。這火星有些古怪,一落到地上,連廢磚爛瓦都燃起火來。
為了躲避火星掉在身上,地上鬥得正酣的人群全都散了開來,誰也沒料到天上的戰場也挪動了位置,更多的火星往頭頂上掉落。
這時裸露的木頭架子粘上火星火勢眨眼間就竄到了一人多高,四號院隔壁的三號院和五號院也已經燃起大火,亂糟糟的僕人們端起臉盆開始救火。
“快跑,別救了……”
身高超過二十丈的南天霸因為站得高,眼見三號院和五號院的大門已經被大火堵住,左突右衝,用腳把兩個院子的圍牆踢倒。
見到有人抱起廚房裡磨豆漿的磨盤往外跑,跌倒了,起來,還是撲向滾出老遠的石疙瘩。南天霸是又氣又急,亂了,一切都亂了……剛想提醒逃命要緊,突然想起秘室裡的斯軍和漆皮來。
南天霸趕緊抽腳回到四號院,他把樊俏俏放進自己的口袋,弓腰把四號院的大粱抬了起來,沒想到榫卯結構挺結實的,南天霸這一抬,所有連在一起的木架子全都扯了出來。
站在廢墟上苦鬥的獸精和護衛們紛紛摔倒……
天上的火星掉在南天霸的背上,黏糊糊的像樹脂又像柏油,南天霸的龍鱗衣既防水又防火,火星“滴滴答答”全滑落到地上,不等火星起火,南天霸用巨腳撥了廢磚把身邊討厭的火星全都蓋住。
看見雕花大床了,秘室就在床榻後面。
一隻斷了一根犬齒的“吊睛白額虎”見南天霸門洞大開,一縱身朝南天霸撅著的屁股撲了過來。
“南老弟,擔心後面老虎。”
從水池裡跳上岸來的吳用,剛巧看見這一幕,大聲示警。
想轉身已經來不及,南天霸急中生智立馬幻成一棵大樹。那隻虎精已經四爪離地,身體成一條直線,見到目標變成了樹,想掉頭顯然已經來不及。
“砰……咔嚓——!”
破碎的虎頭撞進了胸腔。
南天霸變回人形,一腳把散架的大床踢出老遠,一件樊俏俏的白色絲綢內、衣飄得老高,南天霸一抄手,想替樊俏俏搶出一樣東西來。一粒小火星落在內、衣上,轟地燃起一團火,黏糊糊的怪火星粘上南天霸的手背,燒得南天霸直跳腳。
左右各有一隻雪豹向南天霸的兩腋襲來。
手被燙得起燎泡的南天霸惱怒異常,瞅準兩個血盆大口,兩隻胳膊變成兩根頭部如棗核狀,渾身是鐵釘的狼牙棒。
兩隻雪豹是傾全力一擊,狼牙棒從口部準確插入,從肛、門處捅出……豹牙濺了一地,就像炸裂的石榴子。
來不及甩掉兩隻一命嗚呼的雪豹精,南天霸清理乾淨秘室門前面的廢墟,門從裡面被拉開了。
“斯大哥,是我……”
南天霸伸手進去,一隻手捏住一個,騰起一朵白雲來就跑,南天霸放下斯軍和漆皮,從口袋裡掏出樊俏俏,“俏俏、斯